嚷道:托蒂,来杯马丁尼,两倍,两杯。
托蒂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随手从柜台下摸出一瓶酒,连酒瓶推给梵妮,解释道:这可是我的私货。
安锋只用了眨眼的时间,就明白调酒师的花样——午夜场了,顾客点马丁尼等烈度酒,酒保所获利润不多,点香槟与红酒,酒保则能获得更多的小费。
梵妮一副天真模样,一边接过酒瓶一边仰脸向安锋解释:我是时尚记者,华尔街不大的娱乐场所我都熟悉,以后你需要门票,找我。
我只能说:两年后你需要看神经科,找我,老外没有忌讳看医生的说法,于是安锋用同样调侃的语气回应。
两年,很漫长啊,梵妮一付未来不可预期的神情。
冰块搁到酒杯中叮当作响,梵妮自己动手加满两杯酒,两人举杯相碰,安锋透过酒杯的反射观察舞台上的表演,此时表演已进入尾声,汗珠挂在舞女身上,在荧光灯的照射下晶莹闪亮。
轻轻地抿一口马丁尼,安锋放下杯子凑到梵妮耳边,有意识地暧昧,道:有了爱,两年相拥,其实并不长。
安锋的气息吹拂着梵妮的耳垂,她的脸渐渐红了。她抓起酒杯狠狠抿了一口,安锋又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你刚才写的什么文章?明天会登报吗?我可以提前阅读一下大作吗?
沟通从彼此了解开始。
台上舞女轻轻退场时,梵妮在安锋的哄骗下,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她的生活,讲述她的文章、她的工作,以及……她那些迟到未到的朋友。
十分钟过去了,台上已经换了三位舞女,安锋的酒杯加了一次,他歉意的起身:梵妮,我去下洗手间。
轻盈地走到洗手间附近,安锋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一闪身走向旁边的走廊。这条走廊很僻静,来往的都是些工作人员,他们表情漠然。安锋顺着信号追踪过去,到了演员的更衣室,摆出一副仰慕者神情,脊背斜靠在走廊墙上,痴痴地望向更衣室内。
精神力凝聚起来,一晃神的功夫,更衣室内的情景映入眼帘。他追踪的目标已洗尽铅华,换上邻家小妹的服装,正准备离去,在她身边穿梭往来的,都是些准备更换舞台服装,已经更换了舞台服装的靓丽女子嗯,她们的胸器形状都不错。
安锋丢一片口香糖在嘴里,快速咀嚼着,等那位邻家小妹拎起包,向周围人告辞之后,安锋调整身姿,摆出一脸微笑迎向门口。大门忽的打开,邻家小妹见到安锋,似乎没意识到这是找她的,她漠然的走向后门,安锋一言不发的尾随其后。
通过后门时,安锋快速掏出嘴里口香糖,手一闪,口香糖粘在门锁上。他跟着女人走出后门,女人一闪身,问:你跟着我于啥?我今天很累了
一万美金,安锋平静地说。
邻家小妹陡然瞪大眼睛,她愣了一会神,轻轻摇头,指了指舞台方向,说:这个价钱,你可以找里面最红的舞女,我只是一个小人物。
今天上午八点,你在某处别墅接了个电话……安锋满意的看到对方瞳孔变大,他慢悠悠继续说:一万美金,买你一个消息,你知道我要什么?
女人开始打哆嗦,似乎在犹豫。安锋继续施加压力:我是个好人,一般不爱强迫女人。但既然我能找到你,别人也能。这消息你不愿说,我不勉强,但今后……你恐怕要逃亡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一点不知情。女人有点歇斯底里。
你考虑好了吗?这是最终的答案吗?要知道我最多出五万美金,但别人来找你,恐怕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女人仍在哆嗦,脚下抖个不停,看来是想逃却挪不动腿。安锋走上前去,温柔的拍拍对方的脸,塞给女人一张纸片,在对方耳边轻声呢喃:等你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要知道,你的时间不多了。
说罢,安锋一闪身钻进门里,关门的时候他顺手取下口香糖,门锁咯噔一声锁闭。
带着通常的微笑,迈着通常的步伐,安锋找到回去的路径,他赶回吧台时,梵妮身子挺得笔直,思绪不知飘散到哪里,眼睛焦距很悠远。但越是这样,她的身姿越显得高傲。安锋进门的时候,正好一位搭讪者沮丧地端着酒杯离开,而梵妮全当对方不存在,眼角都不往哪里瞥一眼。
安锋抬起手腕,看了看手上的追踪器,信号的速度快了起来,似乎在一路狂奔……他表情漠然的收起手机,换上一脸温柔体贴的微笑,轻盈地走向吧台
看见安锋回归,梵妮露出一个微笑,冰山顿时融化。
怎么去那么久?梵妮轻巧的问。
我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安锋脸上疑似学生的羞涩快速闪过:洗手间里的幽默画非常有意思,我忍不住挨个看个遍,哈哈,有一则幽默是这样写的
梵妮露出一脸神往:啊哦,多年以来,我总好奇男厕是怎么样的,那里是女人的禁地,可越是不了解越觉得心痒……原来,那里跟女厕几乎一样。
这是记者的直率啊其实我也很好奇女厕的模样,女厕里也有笑话?
女厕里没有笑话,但有梳妆镜,厕门上倒是有不少幽默话语……
这时候,安锋凑近对方耳边,低声问:你家,还是我家?
梵妮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什么。她笑着摇摇头,拒绝道:太快了,我们刚认识。
安锋莞尔一笑,掏出钱包来结账。这种偶然相聚,凑一起喝酒的朋友,惯例是制。安锋付完自己的酒钱,顺便支付了小费,温柔的问: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梵妮有点愣神,她迷瞪的回应:不,我还想再喝一杯。
那么……安锋挥挥手:有缘再见
等安锋走后很久,梵妮才回过神来,她狠狠喝了一口酒,气恼郁闷惆怅的说:他还没给我留电话。
前面聊得那么火热,聊得那么开心,谁知这家伙出去一趟,转脸回来就要走,这都什么事啊?
酒保托蒂擦着酒杯走过来,给梵妮添上一杯酒,插话道:他不是你的菜
刚才那杯酒喝的有点猛,梵妮脑袋有点晕,她迷离着双眼问:什么意思
托蒂一咧嘴:你还是时尚女记者呢,没看见他的钱包吗?
我没事盯着人钱包于嘛?梵妮恼怒的反驳道。停顿了一下,她又好奇地问:你从他钱包里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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