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城北的官府衙门而去,气势汹汹。
范恶霸是被拖着走的,有时候双脚都不到地,虚弱得好像只是个空的皮囊,但他的心中还有一股由怨恶之气支撑着他,只要到了官府,徐少爷定会为他做主的,到时候这帮人就完蛋了,贺丰年这贱种还以为自己遇上什么贵人,死就有他份……
谢灵运一点都不怕闹大,或者说他的本意就是要闹大,好让整个南海的老百姓知道,为他们撑腰的人,来了
咚咚咚咚——
当众人来到城北的官府衙门外,谢灵运立即击响了鸣冤鼓,鼓声震天,向着四周传了开去,他喊道:“小民牛大力,抓到一个杀人犯,特地来送官查办
附近的民众们颇为好奇,纷纷围观了过来,一大早击鼓的情况真不多见,什么案子?
谢灵运又击鼓又大喊的好一阵子,才有几个官差慢吞吞地走了出来,说着抱怨的话:“来了,来了,鼓个屁啊”、“一早就扰人清净。”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南海的刺史、郡守什么官老爷尸位素餐,这些官差有样学样,日渐的骄横起来。
贺丰年等人毕竟是平头百姓,又是穷苦惯的,见官哪来不忐忑,虽然只是担当人证,好几个人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不想惹祸上身。
“怎么啦?怎么啦哪个杀人犯?”那带头的官差打着哈欠,目眶边还有着眼屎,他瞥了众人几眼,对这些乞丐流民,哪有好面色,“你们要是敢消遣官差,可得关进去坐牢。”
听到此言,那几个本就害怕的百姓赶紧走开了,不关我事牛大力的修士身份,都再不能给他们安全的感觉。
“喂”谢凤急眼了,大家不是一条心的吗?这几位大叔大婶昨晚还大数着范恶霸的罪状,现在怎么站到一边去了?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贺丰年等四、五人还是壮着胆子,没有离去。
“这家伙是杀人犯。”谢灵运把范恶霸抓到了跟前。
“你说是就是啊?”带头官差朝起了鼻孔,有些不爽眼前青年的语气,好像命令他们做事似的,什么玩意他压着不满,望向奄奄一息的汉子,问道:“你谁啊?”
“冤枉啊大人……”范恶霸顿时叫起了冤屈,用着仅剩下的一口气,哭诉说着:“小人是清清白白的良民,给徐少爷办事的,昨夜无故被这些人打了一顿,冤枉啊……”
什么?徐少爷官差们纷纷大惊,那些围观百姓也一片惊呼,事关徐少爷和徐大人,那就不是小事了
“你说真的?你真给徐少爷办事?”带头官差瞪目地问道。
“珍珠都没有这么真,我很得徐少爷赏识的……”范恶霸竭力地把声音喊到最大,“不信的话,你们去通知徐少爷,就说我范财明被人打了,那人还说打的就是徐少爷的狗腿子,打的就是徐少爷的面子……”
这下官差们可不敢乱来了,谁不知道徐少爷的禀性,若然范财明说的都是真的,他们要是抓了范财明,他们也是大祸临头
“你们都别走,就待在这里。”带头官差厉声地对众人说道,然后让属下赶往刺史府通传,又令人回去衙门内堂通传内史大人。
一片鸡飞狗跳似的,百姓们有热闹可看,就聚得越来越多人了。
谢灵运泰然自若,等待着那什么徐少爷的到来,见贺丰年几人越发坐立不宁,他鼓励的道:“诸位放心吧,邪不能胜正,南海有那么多神仙,怕什么。”谢凤点点头,喊道:“就算神仙不管,你们去京城找谢将军”
小顽童跟着老爹御剑而来,还用不了一天工夫,来得十分轻易,却不清楚在普通百姓那里,南海和京城有着千里之遥,他们终其一生,也许都不会踏足神都。
所以贺丰年等人又笑了,苦笑,而围观百姓们也是一脸无奈笑容,谢将军是好,他少年时还在波罗庙带领修士们击退了妖魔鬼怪的一次围城,救下了无数的民众,承了他的恩德的南海人直到现在,都还传颂着那晚小谢道长的威武英姿
不过,谢将军管不到这里啊这也没办法,谁让南海这么偏远,南海百姓只能自认命苦
而何仙姑、黄大仙等活神仙呢?他们是有求必应,解百姓之急,救百姓之难,问题是他们不会插手官府的事,而且他们一不在,徐少爷等这些纨绔就越来越过分。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谁会傻到说徐少爷的坏话,众人最多笑一笑,没敢多说什么。
在衙门里的内史大人田阔福首先走了出来,问了案情之后,这半百老头一言不发,轻叹一声走了。他都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了,现在没别的什么想法,一心就想平平稳稳地做完这最后一两年,所以像这么敏感的本案,他不想多作过问。
也正是田阔福的不作为,让徐少爷等恶人日益肆无忌惮。
众人等了小半天,从清早一直都快到中午了,围观百姓换了一批又一批,谢凤百无聊赖地坐在衙门门前台阶上,托着下巴……
这时候终于,他们见到一队人马从街道东边走来,三十多个随从护卫围着一顶肩舆,一个二十左右的弱冠青年坐在舆上,锦衣华服,却黑口黑脸的,心情不大好。
“徐少爷徐少爷”见到那身影,范恶霸立时扯着嗓子大叫,见到了救星般,“救救小人啊就是他们,这个牛大力、贺丰年,他们说要教训丨徐少爷你”
“你不要胡说八道”贺丰年急忙的说,报案而已,跟徐少爷什么事,“徐少爷是因为不知道你杀人,才受你蒙骗,你不要冤枉我们……”
护卫们刚一到来,就围住了众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全然不把官府的威严当是回事,但官差们却是陪着笑容同,连重新走出的田阔福也只是抚须,不敢说半句不是。
徐少爷不缓不疾地落了肩舆,摇着一把纸扇,走过来一边看看众人,一边听着案情,最后目光停在了牛大力的身上。
“你是修士?”他打量了几眼,基本确定对方是一个结丹前期的修士,还挺有些本事私人。
“是的,有幸跟个山野散人学过一点皮毛。”谢灵运平静的答道。
“是修士就可以闹这么大?是修士就可以胡闹冤枉别人?”
徐少爷突然大怒,望了望那半死的范财明,感到十分嫌恶,他并没有特别赏识这粗汉,但他的确招了范财明充当打手不看僧面看佛面,这雷州佬算个什么?抓人?报案?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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