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谢灵运张开嘴巴,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人满为患的山门前顿时一片寂静,众人都意想不到他如此决断强硬,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百姓们却为小谢道长的一个字纷纷鼓掌喝彩,就该这样,别被那人哭哭啼啼的骗了!
啊……李修斌霍地抬起头,抱拳的双手颤抖不止,怒目能喷出火来,这小子,这小子还想怎么样……
不就是一个老奴仆的什么狗屁侄孙吗,沾了点谢家的威风就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没想过自己受不受得起!?
阿客,人谁无过呢,给他个机会。忠叔劝说了句,在人前他当然作这般称呼,心里则在暗喊,四少啊,这次差不多出口气就够了,因为你的身世,现在真的不宜生事,这些做派已经是引来了极大的风险……
见到李贼这么折堕,谢灵运确实心愉了些,但还是摇摇头:大家看看他什么态度,如果他真知错改过,还好说,可看看他,这是要改过吗?他恨不得马上就把我剁成八块,叫我如何宽容!
说得好,态度不行!百姓们举拳疾呼,瞎子都看得出!
苏薇姿等人越发呆滞,而朝天宫众人挺着腰板,也豪迈起来了,不接受!这两天真是峰回路转,没想到掌门和阿客居然还有一层靠山,阿客说过,不要怕,尽情去!
师傅卧病在床,大师兄照料左右;顽空师叔撑着跟了来,此时斥道:李小子,今天顽空叔跟你讲几句,心性不是像你这样修炼的,要做好人,需有善心……恒宝干脆骂上了:贼子,聋了吗,我师哥让你滚!纯儿拿出阿蛮的气势来,更是骂道:去死!长生嗷噜咆哮:滚吧,俺懒得吃你的臭肉。只有铅汞师叔似乎想息事宁人……
谢灵运冷声道:李修斌,你不依法论罪,不收监坐牢,那其它一切,我们都概不接受。
忠叔弓着腰身走来,压声道:客少,够了……
什么够了?他和巫贼一起图谋放火灭门的时候够不够,现在反而成受害者了?可笑!
谢灵运怒火横生,这叫满意结果?假意地道个歉,就算了吗?他会稀罕么!况且一己荣辱是其次,最重要是大家那一口气,是能不能大快人心,师傅伤得下不了床,就拿这个慰籍他?忠叔,是你还不够了解我啊!
人谁无过……忠叔的老脸有了苦色。
谢灵运知道有老头在,就算不接受,都奈何不了李修斌什么,不废话了:再说一遍,滚。别杵在我们山门这,熏得到处是邪风衰气。
谢灵运,你不要得寸进尺……李修斌怒而起身,父亲还说负荆请罪可以搏得知错能改的勇毅之名,如今却2……只是自取其辱。
明明有一身比他高强的性命修为,为什么要给个弱者道歉!
就在李修斌忍不住要动粗出手的时候,驼背老头过来轻轻地扶了扶他,他立时感到一股真炁涌来,浑身根骨隐隐的刺痛,如果运转河车,也许会痛得当场晕厥……他只得咬牙停住,这老奴果然深不可测。
你自己待着吧,我们走。谢灵运耗尽了耐心,说罢便带着众人返回道观,恒宝临走还呸了一口唾沫。
不识抬举!李修斌一下把那捆染血荆条扔到地上,转身大步离去。
负荆请罪,却不被接受……苏薇姿、万俊飞等人神情各异,除了都沉默不语,也都仍然难以置信,李修斌会这样被谢灵运当众狠狠羞辱了一番……
这一出请罪来得快去得也快,尽管没得到原谅,李修斌还是没被收监追责,而是翌日回去京城老家关所谓禁足,由来时的几名仆人押送回去,算是应了那个滚字。
李尚德则准备随着忠叔御剑而走,直至明年开春再来金陵上任巡抚。
他也是忍着一口怒气,觉得自己父子都这么纡尊降贵了,那小子还敢诸多刁难,真是给脸不要脸,真当自己是康乐公的儿孙了?一奴孙罢了!来日方长,天下纷扰之事何其多,康乐公不会每次都过问的……
而对于这个消息,谢灵运早有意料了,禁足?回去之后最多关几天,然后还不是继续花天酒地、为祸作害么?
忠叔千叮万嘱绝对不能杀掉李修斌,这事闹大了,会牵涉到真正的杀机来,甚至会连累到朝天宫的安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云云。
谢灵运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只知道……
不能就这样算了!
我要飞宅。谢灵运来到仙宅桃园前,面容冷冷,一来就向阿蛮道:我解除掉仙宅的锁定,你帮我把仙宅飞起来,我要去做几件事。
阿蛮没有说话,只慵懒的翻了翻碧眼儿。
谢灵运淡淡地重复了遍:我要飞宅。
你受什么刺激了?阿蛮认真打量起他来,怎么整个人流转着一股阳热杀气,真有点吓人呢。她的虎耳朵一动,轻咬着手指头,问道:做什么事?杀人?
助不助我?
阿蛮摇摇头。
好,那算了,我自己找办法去。谢灵运当即走人。
阿蛮愕然的望着他的背影,虽然冷峻,却感觉有一股熊熊烈火在燃窜,她忽然想到什么,不禁惊喊道:你吃了那颗九转金丹?喂,说清楚点啊——
谢灵运在宅院转逛着寻找办法,但外面已经搜索过无数遍了,没有新发现,能寄望的还是那些神秘的房屋,他又一次试着3去开门,所有卧室都不行,静室不行,厨房不行,当来到柴房时,他往柴门插了钥匙用力一扭,突然咔的一声,打开了!
并不是因为体力魂力的增减,似乎是因为……愤怒!
原来要如此愤怒才能进去柴房么?里面有着什么?
踏踏脚步声起,谢灵运走进这简陋的小柴房,只见房里很凌乱,满地的干草箩藤,角落堆放着一堆枯木柴薪,四周有着破烂的盆盆碗碗等杂物。
他左右扫视了一圈,一时间也不知哪件是法宝,拾起草料间的一把柴刀,却感觉只是件凡物,目光突然被墙上的一件东西吸引了去,一把黑色长弓!
那把弓长有半人之高,造型十分独特,两边弓弭是起舞的凤凰翅膀,弓渊雕刻着精致古朴的花纹,正中间弓弣有着一道白色裂痕,好像被折断过一般……弓弦直直,泛闪着微光,不沾半点尘埃。
整把弓都不知由什么材料锻造而成,也不知其有着多大的弓力,看上去是那么的沉稳,凝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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