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漓被他这一番话挤兑的面色通红,羞愤万分。
然而,穆圣秋说完这番话后,却不去看她了,只转身对柳慕汐说话,让柳慕漓一口气憋在了心里,越发难受了。
这方子是谁开的?穆圣秋问道。
柳慕汐眼中带了一丝羞愧,眼神却很清亮,道:我对医术十分感兴趣,平时便自学了一些,所以略懂一点皮毛。今日请大夫来不及,所以便琢磨着自己开了方子。穆公子,这方子可有问题?
见到柳慕汐急切、慌乱的眼神,穆圣秋笑着安抚道:夫人别着急,你的药方开的很好,不过,若是稍微再调整一下几味药的剂量,效果会更好。
便将应该修改的几处地方说了,柳慕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反而越听眼睛越亮,看着穆圣秋的眼神带了一丝佩服。
她知道自己这次遇到了医术高人,名医和庸医的差别,不在于知道方子的多寡,而在于方子剂量的多少。
名医和庸医同时为一个人看病,开出的药方极有可能是一样的,但是剂量却完全不同,这就是差别。
她本想着要趁机向他请教一番,因为她有太多医术上的难题要问了,但是,想到兜兜的病情,便忍住了心中的渴望,感激地向他点了点头,想要派人重新去抓药。
但穆圣秋却笑着阻止了她,道:孩子的病拖不了,用夫人的药就极好,下一次再改方子也不迟。你放心,我暂时不会离开的。
柳慕汐听到这里,才算是放下心来。好不容易碰到一位神医,她绝不会轻易放弃这次请教医术的机会。
见柳慕汐去给兜兜端药去了,上官泓才问道:穆公子,你刚才说这药方是贱内开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的脸上带了一丝怀疑和不悦,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越来越不了解自己这位糟糠之妻了。
穆圣秋赞叹道:上官家主真是好福气,夫人确实会医术,而且天分极好,只靠自学便能学到这种程度,真是不简单。若是能得到名医教导,将来成就在不会在我之下。
他话音刚落,便闻柳慕漓发出了一声嗤笑,穆公子位面太抬举家姐了吧!
穆圣秋眼神一冷,道:柳二小姐,此话怎讲?
柳慕漓刚才受够了穆圣秋的冷嘲热讽,对他早就没了想要拉拢的心思,说起话来也不客气了。
我姐姐就是只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而已,平时也只对琴棋书画感兴趣,什么时候又对医学感兴趣了?还被她学出了名堂,着实可笑!穆公子就算再欣赏姐姐,也不要如此恭维她呀!要知道,就连姐夫都不知道姐姐会医术呢,你这样说,却将姐夫置于何地了?
柳慕漓特意加重了欣赏两个字,心中没鬼的人,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那些本就心中有鬼的人听了,那意思却绝对不一般了。
上官泓便是如此,他跟柳慕漓有猫腻,本就十分心虚。柳慕汐对他十分疏离,甚至还想要跟他和离。偏偏又在他跟前,跟这位俊俏的大夫眉来眼去,她还有没有将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他想起了那日见到柳慕汐很上官沄衣衫不整的情景,心中简直又又妒又恨,越发觉得柳慕汐水性杨花了,心中对她的愧疚和怜惜也少了一些。
穆圣秋此时真得有些生气了。柳慕漓这样做,简直就差指着柳慕汐的鼻子骂她勾引野男人了。而且,还是故意在上官泓面前说。这到底是有多恶毒的人,才会如此败坏亲生姐姐的名声?
心思不正之人,看什么都觉得龌龊。柳二小姐,我奉劝你在讽刺别人之前,还是先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连自己都立身不正了,哪有立场说别人?
你找死……柳慕漓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被人奉承着,听到的都是赞美之词,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龌龊,心思不正,心里的气愤和恨意,绝不是三两句话能够说清的,偏偏她还没有办法反驳,只能用杀人的眼光看向穆圣秋。
若是一般人,早就被她释放的强烈杀气吓瘫了,但是穆圣秋却没有丝毫动容,甚至还护住了床上的兜兜,不让他受到这股杀气的影响。
见心爱之人吃瘪,上官泓坐不住了,他沉声说道:穆公子这话什么意思?慕漓做事向来光明正大,从未有过小人行径,更不曾对不起任何人,她怎么立身不正了,你凭什么说慕漓的不是?
再说,慕漓刚才那番话,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而已,本身并没有恶意,穆公子何必断言取义,故意误解她呢?
穆圣秋还未回答,他们的背后却传来了柳慕汐的声音——
夫君,你说慕漓妹妹从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难道她在背后恶言诋毁我不守妇道,又抢了我的丈夫,指派下人侮辱我,难道就不是对不起我了?何况,穆公子只是说了我两句好话而已,她就看不过眼,非要诋毁我两句,如果这也不算是小人行径,什么才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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