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鼠带着姜辰,一路避开雷鹰洞穴,飞快向上挖去。越往上,土石越坚固,小鼠开路也越发费力,不过小家伙也硬气,紧咬两只门牙,尾巴紧紧卷住姜辰,猛往上窜。
大约上行了六千多丈,土地开始剧烈震动,一路上来的洞中荡起轰隆隆的回声,灰尘飞扬。
小鼠停了下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向身后姜辰道:“马上就要到天雷崖顶了,这里已经到了风雷载天山之巅,常年罡风回旋,甚是厉害,我们这样出去,会立时被吹得肉身化灰、魂飞魄散。而且现在外面有暴雷冰雨,威力丝毫不弱于罡风,根本没法出去。”
姜辰传音道:“你在崖壁上开个洞,送我出去,我有定风、避水二珠在身,不惧罡风冰雨!”
小鼠连连摇头:“还是非常危险,这里罡风终年不停,吹的崖壁光滑如镜。你又不会驾云飞行,一旦到了外面无处着力,下面就是万丈深谷。而且我十多年前来过一次,发现这里周围还有六只老鸟守护天雷碑,个个都是天妖级别的存在,十分厉害!”
姜辰想了想道:“崖顶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我有四绝珠在身,风火冰雨都不怕,而我此时更需要天雷加身,能不能找个天雷稍微弱点的地方,只要不被那几头老鸟发现就行。”
小鼠挠了挠头:“我从来没有上去过崖顶,不过找个地方倒不难,三丈之上就是崖顶,我带着你在这里挖上一圈,哪里雷声小,我们就从哪里上去。也幸好这时候是雷雨天,那几头老鸟也不敢轻易出巢,我们小心点就不会被发现,只是雷雨天里,天雷威力倍增,你这身体怕是难以承受。”
姜辰笑道:“本来就是死中求活的办法,这个时候岂能畏畏缩缩,如今我命魂有了护持,大不了肉身粉碎,再找一副躯体就是!”
小鼠也不再多说,不顾疲劳带着姜辰挖了一圈,最后在一个雷声相对较小的地方停了下来,道:“这里雷声最小,天雷威力应该最弱,我带你上去。”
姜辰看着已经疲累不堪的小鼠,不由感激道:“生死之间,方见真义!今日若非有宝宝你,我姜辰恐怕早已身死魂散。今日我姜辰若是身死也罢,若是不死,天道为鉴,我们结为兄弟,生死与共!”
小鼠闻言顿时有些心虚,要不是它,姜辰今日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当下急忙点头:“那是自然,不过做了兄弟后,我们可要一起去东荒‘借’宝,借完东荒,还有东海,借完东海,还有南荒,还有其他好多地方……”
“哈哈哈哈!”姜辰看着小鼠掰着爪子细数的模样,命魂忍不住大笑:“好!宝贝人人喜欢,我姜辰也不例外,你我五五分成,一言为定!”
看到小鼠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似乎想要就分赃一事讨价还价,姜辰忙又无奈的道:“现在说分赃还太早,你还是赶紧往上打开一道洞口,用尾巴把我甩上去。你就不要上去了,我有四珠护体,又不惧天雷,你可不行!”
小鼠点点头,它从来不逞强,当下向上挖去,此时所挖已经不是土层,而是坚石,不过在小鼠锋利的爪子下,坚石也瞬间化作石粉,纷纷飘落,看得姜辰咋舌不已。
片刻间,坚石落尽,露出了崖顶的冰层,冰层之间,电光闪窜,小鼠顿时有些畏惧,不敢再挖,否则它又要变成黑毛鼠了。
姜辰道:“冰层不用挖,冰本为水,我有避水珠,可开冰层,你只需将我甩上去就行,记得回旋用力,否则我会直直掉落下来。”
小鼠点点头,又把洞挖宽了些,四爪紧抓洞壁,尾巴用力一甩,姜辰朝冰层飞去。小鼠抬头紧张地望着,随时准备接应。
姜辰飞近冰层时,命魂催动避水珠,冰层瞬间分开,姜辰出了冰层,转落在一边,他身下的冰层迅速化去,身子落在坚硬的岩石上。
迎接他的是一道道天雷如雨般劈头盖脸砸下来,姜辰肉身顿时不断翻转抽搐。
要想以天雷锻体,必须身魂合一。虽然一旦失败,会身魂皆亡,但姜辰毫不犹豫,命魂立即从青石小天地里出来,直接进驻肉身。宁可拼死搏一把,也不能窝窝囊囊地活着。
命魂一入体,顿时各种痛楚传入识海,令他浑身剧颤。有肉身撕裂之痛,有鲜血喷洒之疲,有天雷击顶之灼,有冷意刺骨之寒……避水珠虽然可以化去冰层,但却无法化去高空的寒意。
姜辰急忙运转甲木化生诀,天雷顿时更加密集地朝他劈过来,姜辰咬牙引导天雷入体。
“噗!”姜辰一口鲜血喷出,天雷的威力超乎他的想象,事实确实和他预想的一样,天雷具备甲木化生之力,但除此之外,天雷还有摧枯拉巧的毁灭之力!
他体内五脏和经脉刚在天雷甲木化生之力下有所恢复,便又立刻在天雷毁灭之力下寸寸碎裂,小青石散发出的灵力、小鼠给他喂下去的灵草异果之力也开始对抗天雷毁灭之力。修复和破碎反复交错,形成拉锯之势,姜辰肉身如同被千刀万剐!
破而后立,在这种修复和破碎的拉锯下,每一次重组,姜辰的肉身都变得更加坚固,但他的神识却感觉越来越冷。
无尽的痛苦他完全可以承受和坚持,但他慢慢的发现,灵草异果之力后继不足,小青石虽有无尽灵力,但不长于修复,天雷的毁灭之力逐渐占据上风,这样继续拉锯下去,最后一次将会是破碎,而不是修复!
怎么办?姜辰苦苦思索,以他目前的状况,一时之间想不到任何办法。
无奈之下,他一边忍受剧痛,一边神识开始扫视崖顶四周,想看看有没有外物可以借力。
天雷崖顶端风光颇为奇特,此时虽是黑夜,但天雷崖上无穷无尽的天雷电火将崖顶照得一片光亮雪白,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四周其他群峰。
天雷崖顶端并不大,但南北却显得泾渭分明,姜辰所处之地应该是北侧,到处是光滑如镜的冰层,再往北看去,是雪山群峰;南侧则到处是光滑如镜的黑石,再往南看去,火光通明,似乎是一座座火山。
崖顶正中心矗立着一块丈许宽、数十丈高的巨大石碑,直刺天际,天雷劈下倒有一大半集聚在这块石碑上。电光下,可见石碑上朴实无华的奇异图像和纹理,天雷击中石碑后,似乎顺着这些纹理流转,形成一幅幅光亮的图案,刺人眼目。姜辰估计这就是小鼠口中所说的,雷鹰一族的圣物——天雷碑!
他本来还打算伤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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