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我才是你师父,你不帮着我,你帮着这小子,气死我了,我要被你个逆徒给气死了。”
安意听这话,有几分无奈地摇摇头,中气十足,声音洪亮,会被气死,才奇怪了。
韩颂延嘴角微微上扬。
四月初六立了夏,天气渐热,百草园离水源太远,每天安康安健都要挑四担水,才够浇园子。
这天清晨,安健照旧去山上和李谷雨一起练武,自持武功不错了,飞脚去踢树,可惜树没踢倒,把脚给弄伤了。
李谷雨只好先把他背回家,再上山抓蛇。
罗氏看着安健红肿的脚踝,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还没把本事学全,就去逞能,这下吃到苦头,知道痛了吧?”
“娘,脚好痛。”安健强忍着眼泪。
“痛死你活该。”罗氏瞪了他一眼,回头冲着屋外喊,“喜儿,药弄好没?快拿进来给你二哥糊上,他痛得厉害。”
“来了。”安意端着药膏走进来。
安健弄伤了脚,没法去挑水。安康一人要挑八担,安意舍不得他这么辛苦,“大哥,还是叫德全大哥他们来帮帮忙吧。”
“我来挑。”韩颂延主动请缨。
“你?”安意怀疑地看着他,“你挑得动吗?”
“我没挑过,可以试试。”韩颂延笑道。
水,韩颂延挑得动,只是挑水的姿势,有些不太好看,两只手伸长搭在扁担上,又有点象岩鹰。
安意看到,唇边露出淡淡的浅笑,这富家公子并不娇弱。
两人挑完四担水,去草亭,安意已泡好茶水等着他们了。安康和韩颂延口干舌燥,连饮三杯。
卢郎中叹道:“一杯为品,二杯为解渴,三杯就是驴饮。你们这是在糟蹋了我的好茶,可惜了可惜了。”
安康和韩颂延被他说的,不好意思再喝第四杯。
“师父去挑四担水,再来慢悠悠地品茗吧。”安意幽幽地来了一句。
“你这丫头,你这丫头,你又帮着又帮着他,我才是你师父,我才是你师父,你这个逆徒,就会气师父。”卢郎中不满地抱怨道。
“师父,医书上说啰嗦也是一种病,我给您把把脉吧。”安意淡然道。
卢郎中背转身去,嘴里小声念叨:“女生外向,女生外向。”
“师父,您又在胡说什么。”安意有些不悦。女生外向,有出嫁从夫之义,安康是她大哥,卢郎中这话明显指向韩颂延,她和韩颂延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卢郎中当面不认账。
安意拿这个耍赖的老小孩子没办法,把拿竹篮里,前天傍晚李谷雨送来的野果子拿出来,摆在桌上,抬眸对上了韩颂延带笑的眼,条件反射地垂下眼睑避开他的视线。
安康看看韩颂延,又看看安意,有点遗憾地暗叹了口气,韩颂延人品才学俱佳,若是把妹妹许配给他,到也不错,只可惜两人年纪相差太多,而韩家的家世也太好了,门不当户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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