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有资格跟他们兴兵动武。可若人还活着,那就另当别论。想来,有人要逼她现身了。
她眸色沉暗晦涩,不自觉地抚上平坦的小腹,温热的手心冒出汗珠来,嘴畔牵出苦涩而释怀的笑意。或许,老天爷是帮了她一把吧。
“主上,那我们要怎么做?”骆惊虹满脸纠结之色,有些怕日后被那个手段强硬的男人给劈了。
将纸条收敛到手心,内力一震顷刻间化作细小纸沫从指间缝隙落下,在她黑衣上铺了块薄薄的白色。眼帘阖上又翕开,如此往复了几次后,从怀中掏出贴身收着的同心锁。小巧的锁上刻有两人的名字,赫连烬曾命人打造了一根于同心锁相同材质的锁链将两个锁串起来,准备哪一日将其挂在月老祠的。她想了些许后,用内力将其中一环震下来,掏出靴子里的匕首在那尚且完整的锁链一环上刻下如米粒般小的字,安。
“白云雀,把这个送给赫连。”小心包好塞进白云雀脚下的小竹筒中,她感觉自己的心此刻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跳动着。
前途,当真是有千难万险无法想象,更不知相见是何期。
赫连,你我各自珍重,相见之日必然许你万千惊喜!
骆惊虹见白云雀扑着翅膀飞走了,便又再问了一句:“主上,我们是不是要继续去永宁城?”
“去,当然要去。”她面上几多冷厉,双瞳更有杀机,一句话冷冰如雪。
派去星池的柳屹无故消失,她非常好奇那个统领着陨圣楼几十年的厉害人物,怎么也会阴沟里翻船。
但是,她更好奇的是那布局的人。枉她自诩聪慧绝伦,但想到竟让自己成为了别人的棋子,多少还是有怨怒和杀意的。不能为友,留下来就是自己最大的绊脚石。为防止将来吃亏,她可得好好把路给轻扫干净才是。
“那咱们还真是得千小心万谨慎了。”骆惊虹默默地赶着牛车,嘴边喃喃低语。苦着脸心里有万千悲叹,怎么这次主上会挑上他呢?希望顺利地回去后,烬王能给自己留个全尸,他就得感动得泪流满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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