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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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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天族失宝,陨圣楼兴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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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纠缠得似乎要破体而出,可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黑发被风甩动,两只手死命地捏紧着。

    狂风阵阵肆掠,沙石吹净,轻微的喀嚓声响,一块倾斜而置的圆形轮盘缓缓转动,绽放着耀眼的金光仿若一根光柱冲过悬空的鱼璇玑直破云霄。霎时,风静树止。沉暗的夜空上黑云渐稀,一颗颗闪亮的星子突然而不突兀地显现出来,不多时便汇聚成广袤一片,宛若星海般铺展开来。星辉柔光交相呼应织出一片柔亮的光幕,照亮下方十丈红尘!

    疼!好疼!超越了魂灭所带来的灵魂灼痛,这痛似乎也是在把灵魂和躯体生生地撕扯开。血管中的血液好似在咕咕地沸腾着,可一会儿就如被冻冰了般,凝固在血管中。冷热交替,冷汗热汗交替冒出,脑中几乎快要混沌了!

    握着九幽笛的手指使出大力,那怎么也暖不了的凉凉笛身浮雕硌手,擦出丝丝血迹透入其中。如浓墨入了软绸,怎么也洗不去,可眨眼血迹就消失在笛身上,整支笛子还是如旧月色菁华。

    然,一线线锭紫的颜色从笛身中溢出,犹如鸿羽般轻轻飞扬着,在她身侧盘旋着将她包裹。体内膨胀得快要炸开,身外丝丝柔光浅萦,内压强势外力软韧,一个想要把她炸开一个要将她勒死。天啊,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无休止的折磨将她的意识消磨着,世界颠倒了,前世今生的事一幕幕地从脑海中浮现出来。她跟司空天初遇,惊艳世人的花阡陌,执迷的醉伶仃,阴险的齐若兰还有云姑,她慈祥中透着怜惜的眸光,拒霜纯真的笑容、淡然若仙的司空珏还有司空凌和……

    “璇玑!”一声几欲撕裂的呼喊声穿越过亘古的沧桑传入耳中,她几乎快涣散的神智蓦然聚齐,僵硬地扭头。透过裹身的金光,星海下那片世界中,雪白的鹤展翅飞来,背上那一人黑发黑袍,身材修长五官若天尊神袛。他喊着她的名字,浑身带着遮天盖月的肃杀和惊悸而来。远远地,她似乎能瞧见他瞳眸中的悲戚孤绝,那样紧张地渴望着生的希望。

    不像他,太不像那个生杀予夺,铁血冷酷的战神了!

    心,陡然一跳,像是忘记了此身无可忍受的疼痛煎熬,眸光将他锁住。两两眸光遥望,他眼中的浓烈情感若刀刃般刺痛她的眼。

    “赫……”她嘴唇翕动,无声无息地想要唤出他的名字。

    这时,沉黑的天幕上,万千星子成片而集浩淼无际恍若星海。万星争辉之中,一些星辰以常人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挪移,只消须臾无边似海的夜空中一些星子以一种巧妙而难以被人看透的规律归列成一个圆形的罗盘状的东西。星移位转的瞬间那星子罗盘竟好似在缓慢转动,从而往下散出一抹轻似烟云的浅红霓光。

    那柔光从夜空旖旎而来,似少女挽在臂间轻舞飞扬的薄纱,似黄昏远去天边那淡得出彩的云霞。薄幕之中又好像有轻羽旋旎落下无踪,如春雨淅沥滋润着干涸的土地润物无声。那一片氤氲如雾的光彩萦绕山巅,美得如梦似幻令人窒息。

    然,下一秒,漫天星辰突然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冲天的金光忽然扭曲,被裹在其中的鱼璇玑完全没有选择,身体随着金光的扭转。急速之中,金光暴涨,如烟花突然爆开般炸出无数光彩,那一线短促的金色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星辰漩涡之中。

    星漩消失,重云复来。至此,天地间再度恢复成晦暗的一片。

    “璇玑!”无尽黑暗中,那一声凄哀的呼唤,夹着令夏日都能成冰的悲伤,刺破黑夜悠远传开。

    果然,情不知从何始,待到发现便如身陷泥潭般不能自拔!

    这一年,殒荒大陆发生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奇异的星象和令三国都能感觉到的大地震颤。司天监监测,言之曰,异象天出乃国中存有不仁之人,私心妄图危害天下,故而苍天示警。星繁着,盛世之兆,奈何短促,其后便又昏沉地怒,预示着随之而来的灾难之巨大,无法想象。

    天族预言已经传遍,又逢异象,三国帝王各怀心思,各路野心家蠢蠢欲动,大陆乱之始开启。

    阳春三月,烟花青州。一临河茶寮中,三个男子围坐四方桌旁,喝着小茶嗑着瓜子,一紫袍男子唠嗑道:“听说没有,江湖上有个陨圣楼。”

    “谁没听说过啊!”穿短褐的男子白眼横去,四下瞧了瞧,才跟同桌的人窃窃谈论道:“咱们青州知府府衙这不是才被血洗了么?现场除了满地死尸就剩下几朵辛夷花,瞧着那叫诡异。我有个朋友那天请假没当值,刚好避开了那场杀戮。听说,不止是咱们青州,还有好些大官都被杀了,就是鼎鼎有名的无影楼都不敢跟陨圣楼叫板。”

    “有这么厉害?”身材最矮小的那个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短褐衣裳男子说得那是斩钉截铁,“皇上都震怒了,特地把桐封王调回来,把这件事交给他来处理。”

    “桐封王远在桐封多年,对朝堂上的事情都不怎么管,这次皇上就为了陨圣楼的事情把他调回来,会不会是大才小用了?”紫袍男抱着茶杯取暖,黄褐色的脸上泛着不信的神采。“再说了,朝中不是还有个十皇子么?桐封王镇守西北,离了他要是雪原蛮子再进犯,岂不是无人抵抗?”

    “我说啊,你有几条命啊敢议论皇上的是非对错!”短褐男人瞪了他一眼,又朝周边望了望,提醒道:“虽然说咱们青州远在南方,山高皇帝远的,可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到处都是盘查的人,你小子要是说错一句话那就是蹲大牢的罪。那地方,你愿意去?”

    “去去去,说什么呢,谁愿意去哪个鬼地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错,紫袍男讪讪地搭着脸道:“我这还不是好奇么!不过啊,这陨圣楼还真是狂妄,杀人还留着名字,难道不怕真的有一天被朝廷清缴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最好别去说这事儿。前几天,卖花的牛大娘的院子里开了朵辛夷花,愣是被当成知府案陨圣楼的同谋,现在还是在大牢里押着,你说冤不冤?有时候,心里有数就好了,说多了惹祸上身啊!”短褐的男子满脸叹息地看着河边,若有所思道:“回家后得关照下我家婆娘,千万别绣辛夷花的绣品去卖或是买了。我可是上有高堂下有儿女的,吃不起牢饭啊!”

    “对对,咱们都该这么做。”矮个子的人满脸赞同,频频点头。

    “小二,结账!”隔壁桌,一个穿着墨绿劲装的年轻女子孰地起身来将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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