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俯身在邵阳太子耳边说话的那几个呼吸间,御花园中一干千金和诰命夫人们个个眼巴巴地将之望着。
正在此时,裴丽清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回到了席间,她走至御前对皇后谢过,再对晟钲含笑点头,而后便回到自己原本的席位上。
钲王正逗着惠安公主,裴丽清那一笑婉婉如含苞待放之花,唇际的小梨涡袖珍可人,令他愣了愣,眼底有些异动。公主笑得眉眼弯弯,望了望远去的之人,又瞅了瞅身边的晟钲,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转动,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那瞬间的互动,当中便有两人看在眼中,端贤皇后坐在主座上,侧着脸对承显帝轻笑道:“陛下以为如何?”
承显帝扯着唇,定睛看着不远处的钲王,眼中似乎有某种别样的情绪呼之欲出,于是颔首与皇后对视一笑。
小姐们毕竟年轻面皮薄,不过那些夫人的嘴却是清闲不住的。
“吴夫人就休要看啦,瞧见方才那刑部尚书大人家的千金没,多标志的一个妙人儿。”说话之人是正四品中书侍郎的夫人,她此时正一脸可惜地对着同样正四品的太常少卿夫人道。
吴夫人将一双眼睛收回,低声叹道:“可不是,裴小姐出生贵族,说起来可比我等女儿的机会大多了。”她说完,瞧了瞧贴在自己身侧的女子,摇了摇头。
身边的女子面如芙蓉,眉眼娟秀,长得也还动人,可是比起裴丽清,就有些逊色了。
吴夫人这样一说,女子自然是将一番对话听得真切,于是拽了拽他的袖子娇语道:“娘——你说什么呢,这是二位殿下的生辰宴会,您怎尽想着这些。”
吴夫人心中苦笑,女儿年轻少了心眼,虽说是太子公主的生辰宴会,可好端端地邀请各家小姐和公子一道都来吃酒席,又岂会是单纯的生辰宴那般简单?
她戳了戳自己女儿的脸颊,摇头失笑:“便你这样一个傻丫头,何事都不放在心间上,只有为娘的可要日日夜夜为你的事忧心。”
那女子随即突然红了脸,低头饮茶再也不说话了。
两步之外的桌席边上,一个贵妇也自然是听到了耳边的悄悄话,却目不斜视,她身边一个女子生着一张娃娃脸,杏眼晶莹,贵妇显得有些肥胖,但两人外貌上有着八分的神似,从少女的身上尤可以看出此夫人年轻时灵动可爱的模样。
这时候,午宴也已经进行了一半多,期间各宫又来了一些宫女,陆续是庄妃等各位妃子送与邵阳太子和惠安公主生辰礼。
周围正热闹,一人却仿佛与世隔绝般,悠闲雅致地喝着他的梅子茶。
“想什么呢如此入神?”耳边玩笑的口吻很不正经道。
易长卿抬眼瞥了一眼已经坐到自己身边的钲王,勾唇淡笑:“该问此话的应是本王吧?方才那刑部尚书家的千金……”
晟钲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仰头,酒香入鼻酒液入胃,道:“是杯好酒,回味无穷。”
“那便省的陛下日思夜想。”易长卿淡淡道。
一直拳头砸了过来,易长卿身子微偏,手掌一挡便拦住了那一记“蓄意攻击”,扯唇道:“我不介意告诉陛下,那花巷的……”
“你赢了!”晟钲立刻拳头抽回,用三个字堵住易长卿即将出口的话来。
花巷长乐楼,乃是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其中的头牌花魁茜婧便是钲王所谓的红颜知己,虽然他与她之间的关系易长卿最是清楚,但认识花魁的事情若传到承显帝的耳中,便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承显帝又怎么会让他纳烟花女子为妃?就算钲王本人无意,承显帝也少不得对他思想教育一番。
易长卿闻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晟钲那一脸笑容犹在,却怎么看怎么怪异,仿佛啃了狗屎一般。后者眼角抽了抽,却突然怪笑道:“人生总有无风顺之日,王弟还是莫要太得意的好。”
这厢钲王见对方没有一丝动容的模样,却不愠不恼,继续说:“本王也听说了一件怪事,却不知真假,王弟那日盛怒,究竟是为何?”说着他笑意盎然:“向来稳若泰山的王弟也会那般暴躁,实在稀奇。”
易长卿觑了他一眼,再低头凝着杯中红色的梅子茶,面色无波,眼底却暗光粼粼,漫不经心转着杯子也不答话。
晟钲和他十多年的交情,这时候也不免惊讶,他的确听说过一种模糊的说法,就是不知道真相如何,没想到这番试探,对方并没反驳,即代表默认了?
有趣,真有趣。晟钲心中暗笑,普天之下竟有人对风卿王动手,且还安然无恙,一下子便勾起了他探究的心。
收完生辰礼之后,大家也都吃着宴,再没有其他特别的事情。邵阳太子和惠安公主的兴奋劲过了,便有些昏昏欲睡,午时他们一向都有午睡的习惯,端贤皇后便吩咐两个殿的宫女们将两人领回去休息了。
两人刚走,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随后便是一阵惊呼!
“去瞧一瞧。”端贤皇后眉间一簇,神色有些肃然,对身边的一宫女道。在她身边的承显帝也是皱着眉头观望了一下人群,由于众人此刻正围在那端,挡住了源头无法看清。
宫女疾步走去,没多久便回来,面色焦急道:“禀皇后娘娘,是兵部尚书夫人突然面色赤红晕厥了。”
“去请李医官来。”皇后当即下令,只因这时候也不是追究原因之际。
“是!”宫女又扭头而去。
在通往内医院的路上,一高一矮,一个纤长,一个娇小的身影在缓步而行。不多时,一个宫女脚步匆匆,小跑着直往内医院而去,快得如风一般,卷起了两人的裙摆,惹得一阵飘荡。
“这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么,何事跑的那么急?”说话之人正是秦怡,她脸皱成一团,做了个鬼脸。
子初摇头笑道:“又没撞到你,如何这番苦脸。”
秦怡讪笑一声,忽然想起什么嬉笑道:“方才在御花园,我瞧见请王殿下看你了呢。”
子初挑眉:“你红杏出墙了么?”
“呃……”秦怡一愣,随后嗔怪道:“你说什么呢,尽取笑我。”
子初忍笑道:“御花园那么多公子千金,你怎就偏偏瞧着卿王一人?不是出墙是什么?”她玩味地看着秦怡。
秦怡嘟嘴:“谁叫殿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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