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如常,心间虽有震动,却未曾表现分毫。
贺镶惨白细瘦的手伸到了她的脸上,旋即斯磨着她的脸,她的鼻梁,她的眼,她的眉,一缕一缕地将她的五官临摹摸了一遍,好似在欣赏着什么画作,那张诡异的笑脸说不出的渗人。
“不若,用你身上一物代替我的损失,可好?”他薄如刀锋的嘴唇轻轻掀起,漫不加意地说着,好像在讨论赠送物品一样随便。
“哦,我忘了,你还不能说话,呵呵。”他两根指头随意一夹,子初的嘴唇如获大赦,酸麻之感霎时而来。
“贺二公子真会开玩笑。”子初的嘴恢复了自由,漠然道。
贺镶突然凉凉一笑,道:“是么?你认为方才我说的都是玩笑?”他的笑声越来越大,在冷清的石室中回荡开来,却是酷寒如冰,阴森如鬼魅。
子初心有预感,自然知晓此人心中所想非寻常人的思维能够揣测,她行思急转,不断寻找着拖延时间的方法,鬼知道这个振国公的次子,究竟想要搞什么名堂。
“贺二公子说一不二,当然有什么说什么,但不知二公子所说何事,我又何时又坏了公子的什么计划?如此想来,真是惭愧的很。”子初如今身体还在恢复知觉,十分缓慢,隐隐中洞察了贺镶的话中之意,却只是佯装不知。
贺镶站起身来,并不回答子初的问题,兀自走向了子初的右手正前方。
眼前没了贺镶的遮挡,子初这才发现所处之地与其说是石室,不如说是地牢更为妥当些。而她目前的位置,便是一间铁牢笼。
她使劲扭头,只能稍稍一动一点位置,这灯火明暗不定的牢狱里,墙面上不知挂着多少刑具,子初越看越是心惊,只因上面无数的刑具几乎全是针对女性而设,例如铜制的铁裤衩,木驴,刀凳……形形色色,残酷地令人发指!
子初几乎可以断定,这贺镶曾经被自己喜欢的女子背叛过,所以才能想出如此狠毒的手段来折磨女人。想到此处,她眼眸骤然冷寂,若是如此,她是更不能在此坐以待毙!
忽然,石缝的摩擦之音在牢狱见清晰传开,子初冷冷地注视着那背对着她的身影,但见石墙之间破开了一道暗壁,漆黑之色呈现在子初眼前,贺镶从中不知取出了何物,随后再将石壁缓缓推上,合拢之后宛如没有一丝裂缝,亦不知他所设的开关在何处。
他转过身来,手中已然多了一只两人头颅高度的宝蓝色宽口透明虎头纹琉璃瓶,其内丝丝诡异的色泽在与宝蓝色融合在一起,显得有些幽深。
贺镶左手托着琉璃瓶,右手持着同色的透明琉璃杯,牢狱熊熊燃烧的火光之下,这两件精致无双的珍贵器物闪着凉凉的幽光,臻美地能够使人目不转睛。
子初一双眸子却将那宽口透明琉璃瓶的瓶身死死盯住,颜色诡谲的液体之中,子初却望见了足以令一般人肝胆俱裂的一幕,那可怕的物事随着贺镶慢慢地靠近,在子初的眼中越加清晰,而他却邪笑地将它托在手中,右手杯子轻轻举起,将里面的液体缓缓倒在了琉璃杯上。
而子初的胃中已然是掀起了一片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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