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焦急之色,却不回答阿和的问题,对他语速极快地吩咐道:“去药柜的最上层第一格锁住的抽屉中取红背竹竿草,急煎!”
阿和闻言,大惊,红背竹竿草的用途他不是没有听子初提起过,这是血封喉之毒唯一的解药,而且药柜上那为数不多的也是子初偶然上山采药是寻到的,一直珍藏着没有用,如今却要拿出来煎成汤药,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此时耽误不得!
他立即应声,飞速跑去取药!
此时,易长卿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呼吸急促,浑身紧绷地肌肉已经开始有些松弛,他双眸紧闭,唇色本应是鲜红,此时却有些发暗。
子初眼眸一深,当即将他的腰间的锦带解下,一旁的马夫见状,惊异万端,想要出言阻止,却因为子初是医女会医术,万一做了什么令他追悔莫及的事情,只怕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可是一个女子,要脱下男子的衣服,这本身就是十分不合礼数的。就在他正两难时,易长卿的衣服已经被子初解开了。
此时展露在空气中的是一副精壮的上半身,隐隐可见白色的中衣下被半遮半露的腹肌上下起伏,易长卿的伤在左肩胛处,为了处理伤口,仍然是要脱了衣服才可。
“你过来。”子初对一旁的马夫叫道:“将你主子肩上的毒血吸出来。”
马夫眼中溢上了惊恐之色,易长卿所中之毒是血封喉,若是一个不慎,会不会自己也跟着中毒身亡了?他只是一个马夫,亦不是风卿王府之人,对自己的性命还是十分在意的。
子初见他踌躇不前,冷道:“他不是你主子么,让你吸个毒你便不敢了?”
马夫尴尬地站在一边。
毕竟男女有别,子初再怎么开放,也会注意自己的言行,然而这个马夫显然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但话说回来,谁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你出去。”语毕,子初再也不废话一句,就把车夫赶出了诊室。
她深吸了一口气,张唇便直接去吸伤口上有些发暗的凝血,随后吐在了一旁的痰盂之内,经过反复的吮吸,伤口上的血色也缓缓变淡,不过毒素早就已经侵入到易长卿的体内,子初这样做,也只是为了不让毒素扩散地更多而已。
她吸出了最后一口毒血,易长卿的眼珠在微微滑动,却依然没有睁开眼。
子初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再取过茶壶到了一杯水,漱了漱口。等了半晌,余阿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
子初端过闻了闻,点点头,让他给对方喂了下去。
她起身从药柜中取了一些止血消炎的草药,碾成了末,调成了糊状,将之均匀抹在纱布上,替易长卿将左肩包扎好,这才走出了诊室。
做完了一切,才发现已经饿极,便歉意地望着余阿和,同他一起吃了晚饭,两人忙到现在,也顾不得热冷掉的饭菜,就这样下肚了。
吃完饭,子初才道:“他是风卿王,今日恐怕要住在我们医馆中了。”
阿和一愣,随后满目异色,眼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股恭敬之意,突然又想到风卿王怎么会中了毒,就开口问了子初。
子初只是把过程简单地陈述一番,也不说是在哪里遇上的黑衣人,免得他多想。
余阿和见她没事,也就放下心来。
子初目光从阿和的眉宇之间扫过,叹了叹,柔声道:“阿和,若是有心事,不妨同我说,你是我弟弟,有什么事情不能总是憋在心里,这样如何能够得到解决。”
阿和摇了摇头,嚅嗫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仍然没有说什么,眼睛缓缓落到桌面上,却不经意见发现子初的衣饰有了变化,喜道:“姐,你升官了?”
子初顺着余阿和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腰间,失笑道:“昨日就已经是一等医女了,不过你没有见着。”
阿和闻言,顿时急道:“若是以姐你是一等医女的身份,是否就可以拒绝入医会了?”
子初眉心锁了锁,道:“什么医会?”
余阿和这才娓娓道来,因为仁安医馆在京城这一年上门求医之人数不胜数,隐隐有超过京城医会会首的趋势,医会对此有了警惕,便强制想要仁安医馆加入医会,但是这样一来,仁安医馆就成为会首京城医馆名下的分馆了,虽然表面上名字不变,但是实质上主权却已经不在自己的手中。
阿和正是因为这件事情骑虎难下,仁安医馆是他和子初经营了一年多的心血,怎么能凭白地就让京城医馆去吞并了,对方仗着的,就是仁安医馆中的大夫非朝中官员,只是小小大夫,没有什么地位,才敢有此一举。
如今子初已经变成了一等医女,在内医院中,至少也是正八品的官职,若是她欲要拒绝,也非是不能的事。
子初点点头,道:“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交给我便是了。”
余阿和几日的忧虑才得以缓解,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来。可是笑到一半,却疑惑问道:“那马夫要如何安置?除了我们自己的房间之外,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给他歇息了。”
子初才想到那个马夫还没有离开,便走到诊室中,让他告知卿王府上之人今日卿王不回,无需声张中毒一事便可。
打发了马夫让他明天一早再来,余阿和去收拾碗筷,而她则回到诊室,看了看易长卿的情况。
服了药之后,易长卿的呼吸已经逐渐平稳,只需要等他明早醒来,就没有大碍了。
子初的眸光顿在了那张卓绝的姿容上,想起了今天在花神庙中易长卿的那个眼神,不由摇头将之从脑海中拂去。
第二日天刚亮,子初就已经收拾妥帖起了,他走到诊室,发现易长卿还没有醒来,用手搭了搭他的额头,体温也正常没有发烧,便证明伤口也就没有问题了。
于是她替他换了药,再将绷带包好,正要起来,抬眼见却见易长卿不知何时已经转醒,正淡淡地将她望着,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肩上缠得紧实的绷带上。
“昨日你中了血封喉,若非我这里正好有解毒的草药,殿下便不能好好地在我面前了。”子初干脆也省了用那文绉绉的敬语自称,寡淡道。
易长卿撑起了手臂从榻上坐起,眼身平静,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模样,淡淡道:“昨日之事,本王应该事先与你说。”
子初静道:“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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