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醒来时,不是坐在电脑前的旋转椅上,也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宿舍内,而是在洗漱间。
她呆呆的坐在马桶上,周围的一切都是那般陌生,她有些茫然的打量着这个洗漱间,又或者说是单间厕所。
洗漱间四面墙壁由青色的石砖砌成,和她住的宿舍中单间厕所的白色劣质瓷砖区别极大,更重要的一点……学校宿舍绝对不会蠢的在女厕中配备马桶。
她现在到底在哪?
习惯性的去挠自己齐肩的短发,手心触碰到的不是自己习惯了的柔顺触感,她垂眼去看,自己那短短的平时很注意护理的咖啡色头发什么时候会变成枯黄如杂草般的卷发了……
假的?
用力的扯了一把,很痛!
还没来得及去想太多,视线瞄到自己胸口位置,微微讶异了一下,于是便顺着胸口的位置慢慢的朝自己的腹部,两腿看去……随后无力的扶额,顺势靠在身后冰凉的墙壁上,大脑也清醒了许多。
她现在的形象实在是糟糕透顶,身上的布料几乎透明露出内衣,手指和脚趾根根涂上红色指甲油,以肚脐为中心点黑色的纹身围住……
尼玛,干脆再穿环得了!苏梅在心里头对这副身体批判。
当然,这些若是在别人的身体上,她不会有意见,问题是如今这些可是出现在她的身上。
自己的身体被糟蹋,叫人如何不在意?
站起身,朝不远处镶嵌在墙内的镜子走去,她倒要好好瞧瞧打扮成这副德行的女人究竟长的怎样。
可是,只瞧上一眼,她便后悔了。
夸张的假睫毛,红艳艳的嘴唇,厚厚的脂粉,还有脸颊两侧离谱至极的腮红……苏梅已经没勇气了解此女卸了妆之后,生的是怎样一副‘天姿国色’。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她会在别人的身体里?’苏梅现在还不愿去细想这个问题,她看着镜台前的瓶瓶罐罐,皱眉拿起其中标明了是卸妆水的液体,开始卸妆,脸上的粉很厚,让她不舒服。
整个卸妆过程,大约花费了十几分钟,她最后拿了块毛巾弄。湿,拧干,然后擦拭脸颊,镜内立马出现一个普通的女孩,就如大街上遇见的无数个女孩一样,普通,却不难看。
露齿一笑,苏梅总算是能够接受了。
搞定一件事情,另外一件她不愿回想的事情这时也冒出来了,不时的在脑海中闪现。
拿在手上的毛巾拧的越来越紧,嘴唇也抿的紧紧的,她始终无法忘记自己被好友毒死的事情。
昏倒前,好友嘴角露出的那一抹笑在她脑海中定格,成为她死前最后看到的,也是这抹笑让她越发肯定自己是被好友有预谋的毒害。
她想追问,想要质问,可是她已经死掉了,已经什么都没办法去做了。
她,如今只能够作为另外一个人活着,用力的在自己的脸上泼了点水,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笑了笑。
走廊上的灯光忽明忽暗,苏梅打开洗漱间的门,一边拿着毛巾擦脸,一边抬头看着头顶的灯光,眼睛半天没眨一下。
洗漱间对面有两间房,其中一扇虚掩着,另外一扇则是紧紧关闭着,她把毛巾收拾好,便朝靠近左边的那扇虚掩饰的门走去,停在门口处,小心的在门口处朝里头看。
屋内有着淡淡的昏黄色光芒,很柔和,是从床边那台灯散发出来的,床。上有些凌。乱,这应该是她的房间吧。
吐了口气,苏梅走进房间,顺便把门给带上,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手脚始终带着几分小心,虽然她现在的身体是这个家里的某人,但总会有被看出来的时候,她不敢冒险。
视线落在床右侧一米远距离的书桌上,桌上摆放着一台电脑,书桌上有些凌^乱,而在书桌四周掉落了一些纸张,苏梅离的远,看的不是很清楚,她缓慢的走过去,弯腰把地上散落的纸全部都捡起来,一张张整理好,借着微弱的灯光,上面写着的字看的很清楚,全部都是一个‘恨’字。
一张一张的看过去,没有一张是‘恨’字以外的字体。
苏梅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有多恨,才会用血来写这些个‘恨’字啊。
轻轻的在纸张上面嗅了嗅,凭着专业的知识,她就能够清楚的判断出这些血极有可能是鸡血或者鸭血。
好吧,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专业知识,而是最近一段时间,每天在实验室里拿鸡做实验,那血腥味已经熟悉的让她只是闻一闻,就能产生身体反应。
就算现在她换了个身体,大脑牢牢的记住了那个血腥味,有了关于这些方面的记忆,所以才会在再一次闻到的时候没有任何障碍的判断出这个血腥味是动物的。
放下手上那一张张写着恨字的纸,一种异样感违和的让苏梅全身寒毛直竖,她的身子一歪,险些倒在地上。
情不自禁的吞咽了口口水,却蓦地察觉到嘴里干巴巴的,嘴唇也很是干涩,摸着自己的嘴唇,她再一次在心里骂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看模样也不像是身体虚弱啊。
暂时把其它事情抛在脑后,苏梅盯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虽然款式很是新颖,上面标着的‘KHBGG’却让她想不出到底是哪个厂商制造出来的。
迅速的插上电源,并且打开电脑,电源供应器蓝色的光闪烁不停,就和那走廊上的灯光一样,忽明忽暗的,苏梅眉尖微蹙,紧紧盯着电脑屏幕。
移开靠椅,苏梅抽身坐下,鼠标点开我的电脑,一个个的搜索,她希望电脑上有她想要了解的事情。
因为,她曾经很习惯性的把有用的信息全部都放在电脑里头储存起来,对她来说,那是最方便的,可是她显然是高估了这个身体,除了一些恶俗的小说之外,就是一些电影啊,图片什么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苏梅没好气的轻哼了声,视线又回到桌面上那堆凌^乱的物件上面,挑出其中几样看了起来,原本光线非常的黯淡,但是打开笔记本电脑之后,倒是能够把桌子上的东西看的清楚。
桌上摆放了几个相框,譬如说和父母照的相片,譬如说这个身体的丈夫……是的,的确是丈夫没有错,因为女人在相片中穿着红色俗气的婚纱一脸幸福的靠在一个长的很阳光的男人身边,又或者说是男孩还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身体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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