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空,知道为师为什么赐你法号释空么?”
老东西一动不动,声音很低沉有种无力感,不过释空仍不敢怠慢。
“弟子不知!”
“你生性贪婪,且心胸狭隘,不过我佛慈悲,为师收你为徒,且给你法号释空,就是希望你能释放自己的心胸,不为俗世钱财地位心动。不过你的作为让为师很失望。”
释空低垂着头懦懦不敢言。
“出家之人四大皆空,留恋尘世功名利禄终非正途,哎,希望你以后谨记约束自身,否者必将酿成大祸。”
“本来为师是想让你师弟道岳做本寺的主持,虽然他比你年幼,入门也比你晚,不过论对佛学的参悟却比你更精通。”
“不过他潜心佛法,不好分身,向为师推荐了你,并说长幼有序。虽说在我们佛家讲究达者为师,还没有这种说法,不过为师就你们两个弟子,既然你师弟道岳没有这个心思,寺院的其他人进寺又太晚,对佛法的理解还不透彻,也就只有你能担任下届主持之位了。”
无尘说的很勉强,情不甘,心不愿的,若是实在是没了办法,他是真不想让释空担当大总持寺的主持的,希望这孽徒能够修养心性,将大总持寺发扬光大!也不枉自己教导他这么多年。
尽管对老东西的偏心充满怨念,不过释空还是被这天降的馅饼砸开了眼,想到自己以后摇身一变就是一寺之主了,那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也不用整天里憋屈受气了,这苦逼的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不过虽然让你继承主持之位,但是你的心性还不稳,一旦你的行为危害了整个大总持寺,道岳就会拿出为师亲手所写的印信罢免你的职位,希望你能够时刻警醒自己的言行,修养自己的心性,不要妄动贪念,阿弥陀佛,罢了,你且退下!”
“是,师傅,弟子告退!”
释空的眼中满是寒意,老不死的东西,临了给我来这么一出!刚刚兴奋的大脑犹如泼了一盆凉水,哇凉哇凉的。
“主持方丈,现在怎么办?”
道岳愤然离去,释空傻站在那里,众人一时拿不定主义到底该怎么办,只得小心的询问释空。
“嗯,先放了他,日后再审。”
释空瞪了张扬一眼,神情犹如吃了大便,别扭之极,转身离去,今天他的面子可是丢大了,再呆下去只会成为众人笑柄,别人不知道原因,只会认为自己是个孬蛋惧怕道岳,想到这里释空又把无尘在心里骂了一百遍。
道岳的禅房,此时张扬站在道岳身前,面带不解,事情不是都已经平息了吗?怎么师傅这时候要离开大总持寺了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吗?张扬有些内疚,如果不是自己太自大太自以为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以为一个简单的申明就能让人们遵从自己,不说改变佛门的命运,但单单将大总持寺摘出来还是挺实用的。
不过自己好像犯了穿越者的通病,自大的认为自己只要虎躯一震,四方诚服;振臂一呼,从者云集。以为个人的力量就已足够,有些急功近利了。
这是个非常不好的现象,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在这个相对陌生的世界,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人,自己不是天生的王者,没有那种王霸之气。只得小心又谨慎,才能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达到自己的目的。
“辩机,为师要离开大总持寺了!”
“这些年,也许为师都做错了。”
道岳的神情有那么一丝寥落,显然还是没从这次打击中回过神儿来。
“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疏于对寺院的看顾,致使他们这些人变得这么堕落,我辜负了师傅。让大总持寺变成这样一个藏污纳垢的污秽之地。”
“我有罪!”
“辩机,你记着,永远要保持自己的本心,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诱惑,佛家称之为心魔,只有战胜了它,才能坚定自己的心,不让自己陷进罪恶的深渊。”
“师傅这几年里一直都错了,佛,何为佛?佛家渡人出苦海,拯救世间的罪恶,与人为善,帮人渡厄!这就是佛!““其实修佛即修身,在修炼的同时,发现自己或他人的错误加以改正,劝诫他人放弃自己的恶念,让世间的罪恶净化,何尝不是修佛?世间人人都犯错,人人都改正,人人都是佛!”
“师傅。”
“辩机,为师看你意志消沉,是不是后悔自己所做的了。”
在道岳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下,张扬尴尬的点点头,脸色微红,自己是真的打算放弃了,既然他们不领情自己有何必多管闲事徒惹他人厌烦!
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自己有没有犯贱的嗜好,还不至于上赶着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
再说,他们,配么?
张扬轻蔑的摇摇头,一群垃圾!
将张扬的神情看在眼里,道岳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终究是年轻了写,有些意气用事,遇事不冷静,还需要好好打磨,这就需要他自己克服了,看来,是时候离开了。
“砰!”
房间的门被**力推开,寒气瞬间跑了进来,距离门不远的张扬打了个冷战,“师傅,包袱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离开!”
云隐光溜溜的头窜进,看到张扬幽怨的看着自己,紧紧收拢衣服,有些尴尬。
“嘿嘿”,赶紧进来关门,走到道岳的身前,向道岳鞠了一躬,重新说了一遍。
“嗯,既然这样,那咱们一会儿就出发。你先出去吧,我跟你师弟还有些话说。”
“是,师傅。”云隐看了张扬一眼,嘴唇动了动,不过并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辩机,虽说你拜入佛门不久,不过你天资聪慧,悟性很高,将来的成就比云隐更高,师傅对你很期待。”
张扬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云隐欲言又止的样子浮现在眼前,要知道他从来都是根直肠子藏不住什么话,有什么说什么的人,而且虽说道岳平时对他很和蔼很照顾,但他的夸奖却真心不多,现在却是要交代什么,张扬有些紧张。
果然见道岳从身下**下拿出一本灰扑扑的书,书皮都有些破损,纸张有些泛黄,显然有些年头。道岳轻轻抚摸着书页,神情很柔和,像是抚摸着自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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