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人同为穿越人,说话自然也毫不避讳。
说起粮草的事情来,姚桃桃拍着胸脯子道:这事情你尽管放心,我一定给你办妥,最迟后天,我一定把我家老爷子的家底儿给你送过来。
高香寒就喜欢她这种直性子,呵呵笑道:家底子倒是不必了,只要能够了一万石就行,这对我家二爷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关乎到他的前程……
姚桃桃听了,嗤一声笑了起来,道:说起来你脑子转的也够快的,想着用苏子谦来勾引我,自己却抓着你那个什么皇子不放,你还真是适合呆在这里。她仰一仰眉,笑的得意。
高香寒却笑的尴尬,伸手拿了块豆饼放在口中,低低道:你也不差啊,这都能被你看穿。唇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致道:那你可看上了那个苏子谦?我告诉你,他一表人才,能文能武,也算是个人才了,你不妨考虑考虑。
姚桃桃将手中的花生皮丢在一旁,摊手道:看上看不上我也不考虑,万一我将来回去了,岂不是坑了人家男人了。她眉头微蹙,凝视着高香寒,怅然道:生离死别,我最是见不得了。
回去?高香寒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仿佛又出现了父母终日以泪洗面的模样,那种痛,犹如冰刀在凌迟一般,痛彻肌肤。
你……你打算回去?她语气有些低落,端起桌上的果子酒一饮而尽。
当然,难道你打算在这里一辈子吗?姚桃桃挑了挑眉,片刻,却又笑道:也是,你已经是有家室有牵挂的人了,回去了只怕更会牵肠挂肚。
高香寒好像没听见她说的一般,秋水明目,微微垂了眼睑道:那你……那你知道如何回去吗?
姚桃桃点了点头,却又不敢太肯定。低低道:我研究多年,倒也发现了些蛛丝马迹,只是现在还不好说,等时机成熟了,或者……或者我就真的能回去了。她喃喃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肯嫁人吗?就是因为嫁了人就会有了束缚,有了羁绊。有了牵绊,我还如何回去?
是啊!有了牵绊,真的就再也回不去了!言毕,高香寒一脸怅然若失,又倒了一杯果子酒。仰脖咽了下去。果子酒本就有些酸涩。到了她口中,却变得无比的苦涩。
也许是心太苦了吧!连酒都变成了苦的。
西风卷地,满目荒凉。
和姚桃桃又聊了几句,姚桃桃便说要回家去办粮草的事情。
高香寒也不挽留。让苏子谦亲自送了她回去,暂且不提。
寒风乍起,京都的天气更是凉了几分,经过了这次的遇刺事件,容妃的心再也静不下来。
翠微宫中笼着暖炉,地龙烧的火热,殿内温暖如春,丝毫感觉不到寒意。
容妃和皇上正坐在临窗的九枝梅花檀香木的罗汉榻上,榻上摆着一张紫檀头雕花牙香几。上面摆这些热气腾腾的酒菜,并一壶热好的米儿酒,此刻正散发着一股甜甜的米香味。
容妃美目盼兮,手里端着银白的流霞花盏,盈盈一笑道:臣妾先敬皇上一杯。
皇上端了仰脖一饮而下。眼中有几分惆怅,难以遮掩。
容妃知道他还在为二爷遇刺的事情不高兴,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是了解,他怎会不明白是大皇子下的手。
皇上这般愁眉不展,如何能尽兴?容妃伸手轻轻的抚了抚皇上的手指,低低道:臣妾知道皇上还在为风儿的事情烦心……
你别说了,这次的事情朕知道是怎么回事。皇上又端着桌上的满盏饮了一口,微微皱眉道:太子之事一日不立,这宫中就一日不得安宁,众人的眼光都在这上面紧紧的盯着呢!
他们谁敢盯着?容妃目光一凌,道:皇上身体康健,正值当年,立太子也太早了。谁要是敢再提,干脆拖出去打死算了。
皇上听了,不由笑了起来,道:还是你最会说话,只是太子为国本,是该立了。皇上幽幽叹了口气,嘶一声道:自古立长不立幼,先前朕也是这么想的。可如今朕渐渐发现,朕真是糊涂了,国之昌盛,需要一个明君,明君与长幼又有什么关联?
容妃只装听不懂,轻咂了一口米儿酒,低低道:轩儿是先皇后的独苗,就算立太子,也该先考虑轩儿。
轩儿不行,轩儿不行……皇上低低的呢喃着,叹气道:从前朕也是想立轩儿,可轩儿却总是朕失望。就说这次的刺杀事件,他生为皇长子,生为大哥,竟然都不闻不问,着实的叫朕心寒啊!
皇上挑高了眉头,甚是烦心,道:兄弟间他尚且不能容,不能怜悯,更别说是天下万民了。
米儿酒的香味越来越浓,容妃两颊微红,道:可轩儿是先皇后所生,先皇后又只有他一个儿子……
你不必说了,正是因为朕念着先皇好处,念着先皇后的情分,才一直的给他机会,可他一直都不肯珍惜皇上脸上有了淡淡的恨铁不成钢的迷蒙,道:机会多了,朕也就倦了。如今看来,还是风儿最合适这个太子的位置。
容妃面上一惊,急忙道:皇上,这万万使不得,风儿出身并不高,若是立了他,恐怕天下人会不允,到时候坏了皇家威严。
出身不高?那个敢说他出身不高?皇上冷哼一声,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眼波流转间,似乎有了些醉意:朕这就封你为后,看谁还不服气。
皇上不可,您与先皇后伉俪情深,已是佳话,臣妾怎敢企及后位。容妃垂首,躬身道:请皇上收回成命。
哈哈哈……皇上大笑,眼中的迷蒙更甚,道:有什么不敢的,朕说你当得就一定当得,明儿一早早朝。朕就下旨。
容妃虽然满心欢喜,可面上依旧惶恐,只劝皇上三思。
皇上似乎心意已决,暂且不提。
送走了姚桃桃,高香寒一人坐在雅间内,思绪如波涛翻滚,想了很多很多。
想着初来时是多么盼望着能穿越回去,和父母团聚。
有了儿子,一颗心又紧紧的落在了安安的身上,如今又有了二爷和腹中的孩儿。心中的牵挂就更多了几分。
爸妈啊!女儿只怕终不能回去了……
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惶恐。不知不觉直到残阳如钩,她才惊觉已经到了傍晚。
心里惦记着儿子和二爷,这才坐了马车回去。
二爷在家很是担心,见她回来。急忙上前揽了她的腰,关切道: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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