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大多时候就骗骗自己还差不多,对于那些真的要存心害你的,把你当成肥羊的,那个眼力劲,一下子就把你给瞧出来了。
反倒是自己,因为女扮男装了,在许多时候反而放松了警惕。时刻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很多时候会倍加小心。
这个论调听起来很奇怪,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她的道理。
马小蔷长得还是很好看的,从五官就能看出来。只不过跟着她哥后面,做一些骗人打劫的事儿,小脸黑乎乎的,可没有个女孩子家的样子了。
“喂~~我说,你们不是在江阳某山道上,怎么挪了窝,到这儿来了?”
大概是远在异乡,即使曾经这俩人想要骗她,李半夏这时候也觉得兄妹俩倍感亲切。
马如东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神情一瞬间有些落寞,许是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李半夏看看马如东,又看看马小蔷,尤其是马小蔷,若不是生活所迫,她一个女孩子家何苦要干这种事儿?
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李半夏好言对马如东道:“你是哥哥,哥哥应该照顾妹妹,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你妹妹着想。且不说你做的事对不对,你让她一个女孩子家,跟着你打家劫舍,这不是会耽误了她吗?她一个女孩子,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干得了这个事吗?”
别自己打劫不成,被人反劫了。
这种事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到时候本事不如人,人家就算劫了你你都没话说。
马如东神情有些哀伤地看看他妹妹,马小蔷愣了一下,走到她哥身边,抓着她哥的手对李半夏道:“是我自己要来的,不关哥哥的事。”
哥哥不放心她过来,她又何尝放心哥哥?
他们兄妹俩,什么事都要一起。家里有困难,她也不能让哥哥一个人担着。即使真出了什么事,她也不会怪哥哥。
因为哥哥,为了这个家,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
李半夏鼻子酸了酸,她最感动的事莫过于亲人之间的这种共同承担、无怨无悔。尽管知道他们做的事情是错的,李半夏还是忍不住感动了。
过了许久,李半夏抬起头,望着那兄妹情深的俩人道:“能和我说说,你们遇上了什么难处了吗?”
马如东奇怪地看了一眼她,没说什么。
还是马小蔷,抢着道:“我和哥哥做这些事,都是不得已的。上次我们没骗你,我娘真的得了重病,再不治我娘就会死的。”
果然是如此。
“那你们的爹呢?”他们爹是干嘛去了,如果健在,为何要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背负着全部的重担?
两个人都不吱声了。
“难道是……”过世了?
“没有没有,我爹他……”
他只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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