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我爹我娘都不知道,他们还会以为我在外面过得很好。”是他自私了,托着这样的一副身体回来见两位老人家,不管过去他的心里有多怨他们,看到爹娘为他落下的泪,他仍然心如刀割。
但是他现在回来了,不但令二老伤心,就连安安静静的死去,恐怕都不行了——
张决明看了一眼李半夏,未说出的话不用说李半夏也明白。
李半夏轻轻叹了口气,“我明知叫你戒酒你一定不会答应,但是我身为大夫,为了病人的身体着想,还是不得不叫你戒酒。”
“我明白。但你也要明白我是一个危险的人,长期与一个痨病鬼打交道,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与我太过接近,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和不必要的困扰——”
“如果我怕危险,我就不会当大夫。”李半夏回答得很坚决,别说他只是身患痨病,有可能会有传染的风险。就算是别人身患疫症,她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安危就对他们不闻不问。
从小爷爷就告诫她,行医救人,首修的就是医德。医德有了,才能谈得上研修医术,治病救人。
如果因为自己患者的病可能会传染给自己,就放弃救治,这样的大夫又有什么资格让这些患者把生命交给自己呢?又拿什么,来得到他们全身心的信任?
大夫和患者之间本来就是一个互相信任的关系,只有患者信任大夫,才敢把自己的健康和生命交给大夫。只有大夫信任患者,相信他在他们彼此的坚持和努力下一定能够康复,病情好转。不放弃任何一个患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医治他们,才可能真的达到彼此的预期。
看她说得这么坚决肯定,张决明愣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
在他的注视下,李半夏又道:“而且我刚才替你把过脉,又观察过张老爷和夫人的面色,如果我所言不差,你的痨病乃是非开放性的,也就是说不具有传染力,不会传染给别人——”
张决明显然也知道自己的病并不会传染别人,只是安全起见,每次咳嗽说话的时候都特别留意。
短短时间里,她能断出这一点,也算是有点本事。
只是他的病他自己清楚,无论谁来都一样,没得医就是没得医。
张决明勾唇,轻轻一笑,“那不知李大夫是否听说过我张某是一个风流多情的人,喜爱女色,出现在我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逃得掉。”
李半夏也笑了,“张少爷何必这样说自己呢?得了你这种病的人,若真是如你所说,是一个贪喜女色之人,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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