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歌会将擅控药价的罪名挂在他们身上,想不到淳歌竟然只字未提,许是给他们留了一扇窗户,如今淳歌再次提问,他们谁也不敢含糊,商量了一小会儿,便派出李家主再次作代表。
“大人,我等方才粗略算了一算,原先的药价为三十贯,那么进价应为十五贯,不过我等也愿将药材献给大人,以解东南的药材之危。”李家主说得同最初的王家主竟是分毫不差,这会子人们才明白原来王家主才是这些人中真正的老狐狸,也怪不得能稳坐杭城首富的位子了。
“本官也不是乘人之危之人,你既说从前的进价是十五贯,我便也出十五贯。”淳歌看了一眼随行的十三,无言的吩咐十三将预先的银票给这些商人。
十三得到自己大人的命令自是不敢怠慢,他一边发着银票一边感叹着他家大人说的那句话,的确他家大人不是乘人之危之辈,但却是乘火打劫之人啊,他不由得掂了掂放银票的包袱,里面的钱啊,不多也不少刚刚好,真不知淳歌是怎样的未卜先知的啊。
瞅着自己手上的票子,和自己的付出完全成了反比,众位家主是一阵的辛酸啊,他们并不敢起身,是跪着接了银票,现今来了场冷风,倒是将他们吹得醒了些,回顾这个月那梦幻般的药价,他们只能感叹一句皆是泡沫,万般皆空啊。彼时感受着周围百姓的目光,他们也有了些羞愧,毕竟他们做的这事儿不光彩啊。
“咳咳。”初春的风还是有几分冷意的,淳歌加了件披风,起身缓步走到了杭城的城牌下,说道:“起身吧。”
风中吹来一片嫩叶,淳歌将它接到了手中,凝视着叶子,却说道:“利啊,名啊,没了还能有,可,家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说罢淳歌便放开了叶子,带着官家的众人潇洒的离开了,只剩下一群还未起身的商人们。此时此刻的商人也不再是当初那些唯利是图的商家了,他们记起了他们的家,杭城。他们都做了些什么,泪啊,潸然而下。
万幸能遇见这位钦差,这个年少的大人,他用的虽是不留退路的强硬手段,却是真真有着一颗赤子真意的心肠。
ps难受的发烧中,总觉得这几天的内容写得不怎么滴,还望见谅,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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