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怒,怨,恨,皆是涌上心头,却要深深埋在心底,淳歌看向季乾的目光越发温和,温和得夹住了冬日最阴寒的那丝冷意。
“那我该叫你什么呢。”淳歌用着有些发抖的声音问道。
季乾并没听出什么异样,这么冷的天声音冻得变了也是正常的,他急忙握住淳歌在身前的那只手,的确冷得刺骨,呼吸间便将内力传到淳歌体内驱寒。
“你若能唤我阿乾,我是极高兴的。”季乾边传内力便将淳歌拉起。
淳歌沉默了几秒,莞尔一笑:“阿乾。”
这是淳歌第一次这样叫季乾,而季乾记了一辈子,整整一辈子,他这一生的无奈,懦弱,胆怯都源于这一声‘阿乾’。
“我在”季乾闪着一双有光彩的眸子应着,还顺手将淳歌护在背风一侧,朝着他的那匹好马缓步而行。
偌大的东南,苍茫的天地,唯有方才那一处小小的雪地见证了淳歌深入骨骸的挣扎,而季乾倘使能见到,那么结局是不是会稍有不同呢。但世事总是如此,假如永远的不存在,早已注定的都在不条不紊的继续,唯独多了一颗心,一颗终归会破碎的心……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