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我们云家,你……你……你是姓云的,不是姓柳的,你怎能这样?
梅子护着云姝,钳住了不停闹腾的周氏,半点也不让周氏伤害了云姝。
面对周氏这样的咒骂,云姝的面色之中也全然都是平静,她看了一眼周氏道:云老夫人,当初是云侯爷要同我断绝关系的,是他逼得我成了现在这样子。
如果当初云弘像是柳博益这样的男人面对年轻的诱惑能够克制住自己,没有休妻也没有弃子,她们一家人还是那样和和睦睦地生活在一起的话,那她也不会有机会冠上柳姓,更不可能进了柳家的门,那她自然所有的一切出事发点都会为了云家而考虑,因为她是云家人。
但是云弘首先抛弃了这一切,是他一手将原本还可算是圆满的生活给搅合乱了,是他没有肩负起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应当有的责任,所以现在云家有了这样的下场,云姝半点也不觉得可惜,甚至没有半点的感觉。她不会有任何的同情之感,也不会觉得自己有任何对不住的地方,云家对于她来说那就是一个噩梦而已,根本不带有任何的意义。而且云家虽是被削去了爵位,这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就云弘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在朝堂上,他的心太贪婪,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放弃,与其等到有一日会冒犯天威或是犯下什么弥天大错祸害了满门倒不如像是现在这样。谢瑾婳也留下了余地,只收回了七成的封地,给云家留下了家底,只要云弘有心,成不了大官至少还能做个买卖养家糊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即便是真的什么都不做,这余下的封地租了人,每年收个租子,云家的铺子也有租子可说,大富大贵即便没有也有小富即安。而且不用伴君如伴虎,这对于寻常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这也要云家人能够想得透才好。云姝看着那宛若被雷劈过的云弘,还有那哭闹不休的周氏,觉得要他们想透,这一点还真的有点难度。
云弘,刚刚本宫也听了你和柳小姐的说辞,对于当初的事情本宫也略有耳闻,这两个孩子本就是你自己先放弃不要的,如今又有何面目来争夺?且你的作为也透出了你的品性,本宫认为,若是两个孩子在你的手上只怕会这教导的也成一个问题,柳御史品性良善也能够好好教导孩子,往后这夺子一事,本宫不想再见到了。谢瑾婳冷声道,这是本宫于你最后的告诫,若你还这般的执迷不悟,本宫定不轻饶。
谢瑾婳这意思就是反正你云弘就算是有儿子你也教不好还不如让柳博益来教导这两儿子,你有什么脸面可争的。
云弘惨然一笑,事已至此,他还能够说什么,难道还要拿了他死去的老子说事不成,很明显的就算是拿了他老子说事也不见得是能够说成的。
云弘看了一眼那冷漠如昔的云姝,他想起最初的时候这个女儿也是极得自己的欢喜的,喜爱整日地缠着自己,整日爹爹地喊着,可现在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清冷冷的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
云弘忽地想起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若他早知道是有今日这般局面,当初自是不会如此。
云弘瘫在地上,他咬着牙,沉声道:草民知道了。心中的郁结而上,化作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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