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就有这般的心人去,称呼你一声杨少爷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家的少爷了?花妈妈斥着,那模样十分不依不饶,在我们馆子里头,只要是没死,都得给我接客去!
花妈妈伸出手拍了两下,当下便有馆里头打杂的小厮走了进来,将这两个人给我丢出去,总是这般没完没了地来,真当我们这儿是自己家了不成!
是!小厮应了一声。
花妈妈扫了那沉默不语的杨杰明一眼,见他这般要死不活的模样心中更加觉得晦气,她没好气地道:别怪妈妈我说话难听,只怕你现在这心中还觉得当初接客也是因为给灌下了药的关系,你是迫于无奈。但你若是有几分血性在清醒过来的那个时候就应当是寻死来全了名节,既然你这没有寻死也没有抗争,也便是受了这样的日子,既然如此又何必做出这般模样来,还是好好接客过日子是个正经!你若是有这样的觉悟,能够寻了机会自尽,妈妈我就当认了,就当当初那些个银子打了水漂了。
花妈妈自认也算是阅人无数了,杨杰明那样的玩意那便是典型的当了婊子又想着立牌坊的东西,要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勇气,早就已经寻死去了,怎么可能还在这里计较这些个有用没用的事情。花妈妈也确信,即便是她这般说了,这杨杰明也不会生出什么勇气去寻死的。
花妈妈说完就直接离开,再也不看杨杰明一眼。
杨杰明歪在一旁脸色难看至极,但他看了看被人撵出去的父亲和母亲,依旧是沉默不做声,他也是觉得如今这般的日子过的委实是没有几分尊严,但一想到要死的话,杨杰明的心中便是有几分的畏缩,他真真是没有这样的胆量去做的,这迟疑了好一会之后这才慢慢悠悠地将自己收拾妥当了,将散落一地的衣衫穿在了身上,等到他收拾妥当下了楼到看到那正在招呼客人的花妈妈,他下意识地低沉下了头,在花妈妈的吆喝之下坐到了一个客人旁边,压抑着自己心中的不甚欢喜给同样是男人的客人们敬酒媚笑,甚至同人调笑着。
云姝出了南风馆之后也不着急着回去,她出门的时候知会了一声自然也是不会担忧,如今府上做主的人是她,即便是她晚归也没有什么人会在她的面前叨念着什么。她那一贯柔弱的母亲虽是对她还是多少有几分微词,但到底这性子还是拗不过她,而且母亲的身子孱弱,如今有孕在身,日日乏得厉害,云姝也不过就是让她得空的时候做一点点针线活其余的时候都是将养着。
万淑慧有时候也是想要同云姝好好说说,但每次要不是提了一个开头不是被云姝一下子扯开了话题三两句下来之后就再也寻不回自己当初说这一句话的本意是什么,要不就是云姝那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坚定且不容反驳的一句我省得自己在做什么就已经让万淑慧不知道余下来这是要说些什么了。
云姝这走的不算是太快,雍都夜晚景致也可算是不错,甚至还有一些个热闹的夜市可逛,南风馆就在雍都的花楼街上,街道两旁除了一些个花楼女子拉客外,倒也有一些个卖些个吃食,往来之中也倒是有不少的人,看着十分的热闹。
云姝走过这传闻之中的花街柳巷,出了这花街道便是雍都之中寻常的那些个大街,如今这个时候倒不算是太晚,正好是在用晚膳的时候,所以街道上的酒馆一类的也可算是十分的热闹,还能够从中听到那些个欢笑声。
额头上微微传来一点触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弹落到了她的脑门上,但这感觉微微的不算太疼也没有多少的感觉,但云姝的脚步才刚刚踏出了一步,又有什么东西直冲着她的脑门而来,那弹落到脑门上的东西在她眼皮子底下落下,云姝直接反应就是接住。
等到她接到了,那东西也安安分分地躺在她的手掌心之中的时候,云姝这才晓得是什么玩意。
一颗花生米。
云姝抬头朝上看去,她这处于的地方是雍都之中最是出名的太白居酒家大门附近,而她这抬头看上去,在二楼上头一间靠窗的雅间,闲闲地倚了一个人,一手端了一杯酒盏而另外一手则是拿了什么东西上下一颠一颠的,看得仔细了一些之后方才能够瞧见这手上的便是刚刚直冲她脑门而来的东西,而这人也不是什么陌生人,正是云姝有几分熟悉的晋王谢淮隐。
他这姿态悠闲无比,待云姝抬头看他的时候甚至还扯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来,这人原本生的可算明媚,这一笑起来更是有一种艳压群芳春意浓浓的味道。
不等云姝想些什么,这太白居之中便跑出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到了她的面前道:这位姑娘,楼上的公子请您上去。
云姝又看了那倚靠在窗口的谢淮隐,看到他朝着自己举杯稍稍示意了一下之后也没有拒绝,当下就顺着意思跟着店小二进了门上了楼。
云姝这进了谢淮隐所在的雅间这才发现这房间里头也不单单只有谢淮隐一人,还有一个眉清目秀且年岁也是同谢淮隐差不离多少的年轻男子,温润的透着一股子书卷气息。云姝虽是不晓得此人是谁,但能和晋王在一处吃酒的人,想来也不可能会是什么简单的人,不是世族公子多少也是名家子弟,再不然也是官场上的官员。
云姝朝着谢淮隐行了一个福礼,道了一声晋王殿下安好,又朝着那并不怎么相熟的人微微福了一福,算是行了一礼了。
谢淮隐看着那妥妥地朝着他行礼的云姝,离上一次她给自己出了那个主意到现在也已经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这半个多月之中他虽是没有瞧见过这个小丫头,却多少还是有些耳闻,这半个月来雍都可算是热闹透了。
李檀越刚刚还在困惑着自己这个好友怎会对着窗外露出那充满着兴味的神情来,直到眼前这小丫头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这才晓得这人怎么会露出那只有在看到银子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灿烂笑脸来,原来是这般回事。
晋王请我上来不知所谓何事?云姝浅笑地看向谢淮隐,心中也是晓得他这般请自己上来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也不知道这一次是打算什么事情,放在豪客来赌坊的银子也不过就剩下万把两而已,这哭穷王爷应该不会没落到这种地步连万把两的银子都不放过吧?!
云姝的心思这样转了几转,索性她这面上是没有露出半点的端倪来,若是她那心思让谢淮隐晓得这非得吐血不可。
谢淮隐打量着云姝,这半个多月未见她倒是过的十分不错,一想到这丫头给自己想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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