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将店门锁起来的,怎么……这人是怎么进去的?”
棺材仔颇为聪明,知道这案情恐怕另有蹊跷,“大人觉得,这事儿古怪?”
“我不妨跟你说,这死者若是崔九,那么他已经死了十数日了,他媳妇儿今日来回春堂开药,你说,他家住在林县,大老远跑到回春堂开药,是个什么缘故?再者说,他死了十数日,那么便没有机会虐打其妻,可那何氏,今遭却开了许多伤药回去,这是怎么回事?即便是旧伤,那崔九活着时,因偷窃让衙门痛打了一顿,便是有通天的本事,短期内也不会有那力气打他媳妇。”
“大人觉得,这人不是崔九?”
二人的目光同时移向了棺材里的焦黑尸体,此间天气湿热,这尸体已经渐渐腐烂,虽说那大火灭的晚,尸体却并未烧成灰,只是肌肉给烧的附着在骨头上,已经看不出面貌性别罢了。
据回师傅勘验,这人是个年纪在二三十岁之间的成年男子,高约七尺,与崔九的体貌特征很是相符。
“蹊跷,真是蹊跷。”
顾秀儿又想到,那潘有良既然是个负情薄义的人,又怎么会突然与叶氏殉情,真是蹊跷的很。“棺材仔,回师傅那本书上说,这烧死之人,是个什么特征?”
棺材仔一愣……书……他根本没看啊……
见他支支吾吾,顾秀儿心里已是明了三分,“你是不是不识得字?”
“是……”既然她这么问,棺材仔便不再隐瞒。
“我早该想到。”顾秀儿顿了顿,“你若是不嫌弃,便与我弟弟一同到‘百草园’去学习可好?”
棺材仔连启蒙都没有过,是跟不上顾乐的进度的。可是‘百草园’亦是将学生分作三六九等。启蒙班里多是些资质差些,或是年幼的学生,那乐不同至今仍在启蒙班里待着,是故心里憋闷的很,也是有原因的。
“哪里会嫌弃?”棺材仔面上动容,“大人的恩情,小的无以为报。”
“你若是想报答我,便好好认字,下回我问你时,你好告诉我,这烧死之人,是个什么特征?”
“大人,小人虽然不识字,但是烧死的也见过好几具,但凡活着烧死的,多是以手掩住口鼻,而死后烧死的,多是双手握成拳状,不过也不一定。”
二人瞧着那死尸,全然不觉得可怕,他侧卧在棺材里头,姿势很是奇怪。既不是握拳,也不是掩鼻,而是好像睡着了一般。若不是他被烧得面目全非,顾秀儿真要怀疑,这人实则是睡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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