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仲垣一愣,没有料到,陆植编瞎话的速度竟然这样快,更没想通,他因何要骗人。秀儿转了转眼珠子,却是将陆植的话圆了下去,大人大可去瞧瞧,我母亲还在马车上头,您怕是找错了人。
那马上几人四顾一看,都是怀疑神色,为首那人又道,传闻孟大人面上,生的一块蚕型胎记……
话还没说完,陆植啪一下站了起来,往黑骑人那边走去。秀儿看着他的动作一气呵成,长袖拂过孟仲垣一张脸,继而拱手对马上几人说道,什么胎记?我儿子面上那是叫开水烫的。
黑骑人明显不信,翻身下马,就要去看孟仲垣的脸。这几番折腾,孟家主仆二人还不明情况,这黑骑人见孟仲垣脸上果然凹凸不平的,似烫伤的痕迹,回身吩咐道,去告诉主子,这少年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秀儿望向不远处,只见那清一色的黑色骏马之中,护着一辆马车,马车帘子微微一动,远处的兵士摆了个手势,一行人便扬马远去了。
待一众人等走远后,孟仲垣方不解道,大夫,你们方才,打的是哪门子马虎眼?
孟仲垣虽然不明白几人因何如此,却是没有戳破。他摸了摸自己面颊,大夫,我这脸,你方才给我用了什么?
陆植一甩袖的当间儿,往孟仲垣脸上洒了一把粉。这只有孟陆二人感觉的到,秀儿也不过瞧见了他袖子在孟仲垣脸上停了片刻,那些黑衣人都在马上,自然注意不到。
孟大人,真不知你是如何活到现在的。方才那些黑骑人过来,小老儿分明瞧见,他们穿的是衢州营的官靴。
这……孟家主仆相视一眼,都松了口气。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以为能平安无虞的到西京城,叔父倒也在信中提点过,只是自己到底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曾想,还没入梁州地界儿,那衢州人的爪牙就伸了过来,若是方才自个儿认了,岂不是性命堪忧?
思及此,孟仲垣方感激道,孟某要谢过大夫救命之恩,不过,大夫在孟某脸上用的,到底是何物?
此物乃是小老儿特制的凸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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