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声音十分孱弱,便是这么长一句话,也是停了好几次,才说完的。
夫人,秀儿听说了你的事情。秀儿虽然年纪尚幼,力量微薄,却也想帮帮您。
范姜夫人声音一顿,哑然道,你如何帮我?
秀儿将她的所作所为,与前后谋划细细说给了范姜夫人听,直听得她激动不已,情难自禁。这倒是周密,阿秀小小年纪,思维如此缜密,若是当年我有你一半谨慎,也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秀儿见她身上那麻沸散的效力上来了,便劝慰道,相逢即是有缘,夫人命不该绝,待那恶人尽数除了之后,夫人这病才好去了根儿,才好光明正大的活着。
范姜夫人还未来得及回答,那麻沸散的作用便慢慢侵袭了大脑,整个人不可控制的昏睡了过去。秀儿叹了口气,将她脑后的枕头撤掉一个,吹灭烛火之后,悄悄带上了房门。
九斤坐在院儿里,恣意无比,摇晃着陆大夫的梨木摇椅,抓着一把新鲜枸杞,如同吃花生一般往嘴里倒了一大把,还连带着哼着莲花落。见秀儿出来,方赶了赶鼻尖儿落着的一只小虫,阿秀出来啦。
九斤为了防止远志飞廉二人听见秀儿与范姜夫人的谈话,特意在院儿里守着。秀儿方才也提点过范姜夫人,事成之前,便是陆大夫也不能透漏。
二人并行来到药厅,见顾乐已经换好了药,此间药香袅袅,熏得顾乐睡了好几个回笼觉。飞廉不知去了哪里,远志将几人送到门口,顾二姑娘,这是大夫嘱咐的,说是这几天你该来换药了。
秀儿接过药包,几人上了马车,便往家赶去。
接下来的几日,县里军营所来了消息,说是本应几天前就送往青州的队伍,因着种种原因,下月初才要去,许多人家略略宽了心,都道那战场上头,是越晚去越好。
秀儿将松阳附近收集的土壤汇集成册,留待查验。平素无事了,就与九斤学习切磋几招,秀儿的武艺,倒是有所进步,而燕痕,则是日渐精进,按九斤所言,燕痕无论筋骨悟性,都是个武学奇才。
这日晚上,一家人刚刚用过晚膳,秀儿正帮着玉儿洗刷碗筷,就听见一阵急促的凿门之声,秀儿掀了帘子往外看去,还是在院子里的顾乐开的门,孟大人……,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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