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快抓刺客。”
一时间本来漆黑的夜晚被火把照的灯火通明。
“吴舵主,怎么回事?”
“启禀林堡主,刚才有刺客进入堡内,用暗器点了十名守卫的穴道,混进了七巧阁内,现在我们正四处搜查,还没有抓到刺客。”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闯入七巧阁?七巧阁内机关重重,非阁内人进的来,出不去,大家打起精神,仔细的搜,我相信刺客一定跑不出去,没准现在正被某个阵法所困。”
“是。”
“宋舵主、明舵主,你们带人在玲珑阁四周保护城主,动作轻些,不要扰了城主休息。”
“是。”
玲珑阁内,熏香弥漫,一人身着单衣,半卧在软榻上,微阖双目,似睡非睡。
夏玲珑静静的走入屋内,“禀城主,刚才有一刺客闯入七巧阁,林阁主正带人追捕。”
卧在榻上的人仍未睁眼,只听他说道:“让他们不要找了,都回到自己的位置去。”
夏玲珑不解,忙问道:“那刺客?”
杜翔睁开眼睛,不急不慢的说道:“刺客,我已经见到了。”
“遵命。”夏玲珑领命出去后,室内又恢复了原来的静谧。很快,整个关中堡内寂静如常。
“梁上的朋友,你在上面不累吗?下来与我聊聊天吧!”
“城主好耳力,我在上面用了闭气功,隐没了一切声息,你居然还能知道我在哪里。”一位青衣女子从梁上跳下,落到了软榻旁。
“姑娘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这时,杜翔已经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我只是觉得城主的阁子真漂亮,想来看看,但是关中堡从不让外人进入,我无法抵达阁内,白天的时候守卫太严,想溜都溜不进来,趁着夜色,我才能勉强进来。”
“噢?仅仅是来玩吗?”
“你认为我是刺客?刺客不都穿一身黑衣,把自己捂得很严实,只露一双眼睛吗?哪里有人穿成我的样子。”
榻前站立的女子,大约十**岁,眉清目秀,虽然身着素衣,头发简单的束起,但却是给人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感。
青衣女子见杜翔半天不说话,不知他到底要如何处置自己。自己也知道刚才那些话骗骗小孩儿还行,想骗杜翔,那是门儿都没有。又等了许久,杜翔还是只看着自己,不说一字。青衣女子忍不住,又说道:“城主,我要是刺客,此刻我还能好端端的站在你的面前吗?我们早就拔刀相向了,如果您这里没什么事,我要走了,夜深了,请城主早些休息。”说完,青衣女子就要向外走。
“你认为你还能走的出去吗?能够识破七巧阵,躲过暗哨、舵主的搜捕,看来你的本事真不小,不过,进也许好进,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青衣女子心中明白,七巧阵一经启动,阵中人所处场景每时每刻都在变换,刚才自己来时将守卫迷倒,七巧阵还未启动,凭轻功迅速来到玲珑阁,然而单单是这些,已经让自己筋疲力尽,现在碰上了城主,如若想出去,只怕比登天还难。
“城主,您说我该怎么出去呢?”
“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出去了,我身边正好缺一名婢女,从现在起你就做我的丫鬟吧!”
青衣女子睁大了双眼,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城主,暗想自己没听错吧?
杜翔好似没看到她的表情一般,“做我的丫鬟需要有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青衣女子弄不懂杜翔到底要干什么,不过既然问自己的名字,随便那么告诉他一个又何妨?
“林夕。”
“林夕。”杜翔反复的咀嚼着这个名字,又不断地打量着她,嘴角露出一丝玩世不恭。
“好,玲珑。”
门悄无声息的开了,夏玲珑快步走了进来:“城主有何吩咐?”
“林夕以后是我的婢女,带她去她的房间。”
“是。”
就这样,林夕稀里糊涂的做了城主的婢女,观察了几天,城主还真的就把自己当作婢女,并没有试探自己的意思,那么既来之则安之,利用这个身份好好了解了解关中堡吧!
原来关中堡只是五大暗堡之一,余下四个分别为东峡堡、西罗堡、南燕堡、北汇堡,五大暗堡堡主分别为关中堡堡主林维泽、东峡堡堡主冯玮、西罗堡堡主俞喆、南燕堡堡主苏雷、北汇堡堡主方乾。
滁州城内只有一个关中堡,其余暗堡分布在中原各个地方。关中堡内设有七巧阁、玲珑阁,玲珑阁主就是夏玲珑,而七巧阁是城主常驻之地,自上任阁主死后未设阁主,暂由林维泽管理。余下还有四阁,分别为舞雁阁、镇鬼阁、地煞阁、索命阁,阁主分别是白雨雁、镇鬼、地煞、索命,六阁旗下设有七十二分舵,同余下四大暗堡一起分布在全国各地。此外,城主属下还有八大使者,分别为黑衣使者、红衣使者、白衣使者、绿衣使者、蓝衣使者、青衣使者、紫衣使者、黄衣使者。
辛苦了一个月,终于把堡中的大概摸清楚了。这日中午,林夕趁守卫交班之际悄悄潜入密宗室,想同前几日一样翻阅资料,仔细研究研究这座滁州城,然而,她刚一进入,就发现城主杜翔正端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一个多月里,杜翔都是早出晚归,有几日还不在城内,所以林夕的工作相对轻松,况且杜翔不像娇少爷,什么事情都要下人去做,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杜翔从不叫仆人帮忙。今天他出现在密宗室内,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着实吓了林夕一跳。
林夕强作镇定说道:“城主今日怎有雅兴来此地?”
杜翔一手把玩着竹扇,好似心不在焉的说道:“看来你这些日子一点儿也没闲着,说说吧,你都打探到了什么,对我这个城主了解多少?”
“城主谬赞了,我一个小丫鬟能打探到什么,只不过对新奇的事情多看了看。”
“算了,夕儿,在我面前我不希望你说谎。我想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把你留了下来,还让你四处打探我的秘密。”
“城主肯说我自当洗耳恭听。”
“从你深夜入堡开始,你就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实话,包括你的名字。”
林夕刚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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