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意识前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硬生生压下原本到了嘴边的呻|吟,但头痛却没有因此而减缓。
想睁开眼确认自己是否还安然无恙地躺在原地,可就连呼吸都能牵动钝痛难忍的脑袋,试了几次之后我干脆抱持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继续躺尸,花了几分钟思考后,我终于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头痛欲裂。
马勒戈壁的,到底是哪个没良心的混蛋从楼上扔东西下来,还準準的刚好掉到我头上?如果给老子知道是哪个家伙干的,我绝对会狠狠地宰他几刀,用物资来填补受伤的小小缺憾。
一边在心里腹诽一面静待身体逐渐适应疼痛,直到感觉不再那么难以忍受,我才小心翼翼的将眼皮子掀起零点零一公分,从不甚宽敞的眼缝里查看四周。
……不太对劲。
昏迷前我明明记得自己人在一条放着垃圾收集车的死胡同里,失去意识的原因来自於一个从天而降的黑色方形物体。
所以除非有哪位好心人路过,否则我现在绝对、肯定、应该仍然躺在那条地上全是四处散乱的垃圾纸屑,空气里飘着汙水与已经**多时的食物恶臭的巷子里,而不是在一间干净、整齐,飘散著浓浓药水味的地方。
要知道从社会崩坏开始就一直靠著两条腿与还算不错的运气,不下数十次走错了路,这才勉勉强强没断胳膊少条腿的支撑到现在,一路上可没少经过医院或是诊所,但看见的全是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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