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五十八分,仅仅八分钟过后,我就已经完全像颗绑在床上的人肉粽子,除了眼睛还能勉强动弹以外,就连嘴也被那医用口塞堵得死死-话说这医用口塞味道实在不好,一股子药水和橡胶的怪味道,就是不知那些用在情人床第间的口塞是不是也同个样儿。
眼神迷离的放空了脑袋,我安静等待疼痛的到来。
……
……咦?当我快睡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轻呼。
干嘛?又怎么了?
疑惑的重新聚拢四散飘溢的思绪,我定了定神后用眼神询问满脸惊愕的主治医生。
好吧,我得承认虽然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位据称是神经科专家,现在因为某个攸关于他自身骄傲的问题而毅然决然接下我这个烫手山芋的主治医生在我面前失去往日的骄傲,像个看见什么新奇玩具的孩子般兴致勃勃的模样,但我绝对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他脸上找到相当压抑的愤怒。
问题是我打从住进医院来后就压根儿没有心情去招惹哪位披着大白掛的救世主,而且刚才我还非常之配合,让他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把我綑在床上。
兴许是我眼神里的疑惑太过明显,他皱著眉看了我好一会,才将视线挪向掛在病床右手边墙上,显示著"十一点零五分"的电子钟。
嗯?十一点零五分了?那很好……诶?等等。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的我不解的皱起眉,可刚準备将视线挪开的时候猛然想起一件让我觉得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
十一点过了,但一直到昨天,持续了整整十六个夜晚将我枉死里折腾的莫名疼痛却没有出现。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场来的莫名其妙的疾病走的也莫名其妙,而因为这怪病休息了整整十六天的我终于可以回到过去那规律稳定的生活,不需要继续待在这里生不如死的等着可能将要到来的结局!
嘿,这下我可激动了,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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