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和姜良娣俱是抬起头朝张太医那边望去。张太医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马虎,仔仔细细检查了半日,这才将锦缎递还给萧泽,开口道:“卑职回皇上的话,虽然卑职不敢确定这药的药方是什么,但卑职可以肯定,若是服用了这药必定会感染上风疹块。”
萧泽大怒,将那锦缎一扯,露出个描金的小胆瓶,直接朝那两个嬷嬷身上砸去,口中喝道:“还敢欺瞒朕,说不知道这帝姬是如何病了的。这瓶子就是在你们的炕洞里搜出来的,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这两婆子吓得只剩下一口气。也顾不上回话,只拿眼睛瞧向纯妃。
皇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也不似方才那般和气,直接开口喝道:“皇上问你们话,你们瞧着纯妃做什么?如今证据确凿,也是本宫素日治宫不严,竟是纵出你们这样的恶奴,以下犯上,陷害贵体。若是本宫这次不严惩你们,只怕难肃宫闱之纪。”
说着,皇后朝外头的侍卫大声道:“来人,给我将这两个恶婆子拖下去,杖毙!”
皇后入宫这么些年,从未像今日这样震怒。众人俱是一惊,而那两位嬷嬷已经渗出一头的白毛汗,口中只顾着朝纯妃胡喊道:“纯妃娘娘,救救奴婢吧!纯妃娘娘,救救奴婢!”
皇后冷笑一声:“怎么到现在还想着要求纯妃呢?本宫在问你们一次,你们可知道这文琅帝姬为何久病不愈?若是说出实情,本宫就绕你们一命。”
纯妃见萧泽震怒,也不敢再言语。又瞧见滚落在地的那个瓷瓶,面色着急。
那两个嬷嬷见纯妃并不出面就她们,心下大急,在这宫里皇后素来是说一不二的人,她们若不吐出些什么,只怕今日是难逃死劫了。
“皇上、皇后恕罪。这瓷瓶确实与奴婢们没有什么关系。奴婢们平日里只是听命于纯妃娘娘,在帝姬的饮食里做些手脚。不过是让帝姬身子略有不适,并不敢损害贵体。奴婢知罪,还望皇上皇后念在奴婢知错的份上,饶了奴婢一死吧!”那嬷嬷颤着声,回道。
我心下对纯妃仅有的一点内疚之心也消失殆尽。我果然没有猜错,这一次并非我蓄意陷害于她,而是她早就如此行事。为了争宠,连孩子的身子也不顾,活该她有今日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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