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着不见人,那该如何是好呢?”知道了事情原委,沐宁有些着急,看着我问道。
我也是皱着眉头,一时想不到好的办法。突然灵光一闪,提步走到案前,摊开一张撒花宣纸,举起笔就在上面写。
待写完,朝着那宣纸轻轻吹了吹,交给沐宁。一笑道:“你拿着这个去水月庵找那稳婆,我想她一定会见你了。”
“这是什么东西?”沐宁好奇低头去看那手中的宣纸,然后惊诧望着我道:“这是谁的生辰八字?”
“自然是那稳婆接生之人的生辰八字。这稳婆当年既是帮宸妃接产的,理应会记得这生辰八字。你带了去,她一准会见你的。”我含着笑,絮絮说道。
沐宁点点头,问道:“那我若是见到了这稳婆,该问她些什么呢?”
我转眸细细一想,朝沐宁招了招手,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沐宁有些不可置信:“你确定这样问可以吗?那稳婆会回答我这个问题吗?”
我满怀信心,笑道:“你放心好了,你这样问那稳婆一定会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的。”
沐宁抬眼看了看我,下了决心似的点点头,又和我商量了去见这稳婆的一些问题。待一切都商量妥当了,沐宁提步转身要走,忽然停住脚步,回头道:“对了,有个事要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去建邺,准备把娘接到长京来。想着不过半月,这人就该到了。到时候,我在让娘进宫来给妹妹你请安。”
“娘要进京了?真的吗?”忽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不相信。想着在建邺那段时间对我体贴备至的沐夫人,心头就不觉一暖。
“这事还能有假?派去的人现在怕是快到姑苏了,离建邺也是不远了。”沐宁不觉失笑,戳了戳我的脑门道。
“那娘一进京你便就领了她进宫来,我这都快一年没见到娘了。”我不由欢呼雀跃,心中欣喜万分,只盼着沐夫人能快点到京师。
“这一路舟车劳顿的,你再怎么心急,也得让娘休息几日在进宫呀。”沐宁没好气的朝我道:“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做事情还不用脑子呢。”
两人的这样一番对话。怎么看都像是一对从小打闹到大的兄妹。我抬眸望着自己这位兄长,心中又不觉多了几分亲切来。
送走了沐宁。琼奴端了盆水进来伺候我浣手,朝我笑道:“小姐方才和少爷说些什么呢,说得这么开心?”
我见也无人,便把方才和沐宁商量的事情和琼奴说了。琼奴听完也有些吃惊,问道:“小姐,你让少爷去问那稳婆,当年的皇子是否还活着?这样直接。妥当吗?”
“有什么不妥当的。我让哥哥拿了那皇子的生辰八字去找那稳婆,那稳婆自然知道我们来是所为何事。若是她愿意见哥哥,直接了当的问问题,比拐弯抹角要来得好得多。咱们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皇子到底是不是活着,现在又在哪里。其他的不是重点。”我接过琼奴递上的锦帕。擦了擦手。
“嗯,到底是小姐考虑的周到。”琼奴点点头:“奴婢方才似乎听到少爷说,夫人要进京了?”
“是了,怕是再过半个月就要到京了。”我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吩咐琼奴道:“对了。前些日子内务府不是送来了几匹花缎,你们收哪去了?我记得那上面的花纹是海棠花。夫人最喜欢的就是海棠花了。你快去寻了来,做几身时兴的衣裳来,夫人这次匆匆进京,怕是不会带很多的行装来,咱们可得先预备下。”我说道。
琼奴掩嘴一笑:“瞧小姐那着急的样子,还有半个月呢,咱们不急。”
和琼奴羽香开了柜子,几个人一起翻出好些衣料来,商量着要给沐夫人做什么样式的衣裳。
画菊拍了拍手走进来,见我们都在忙着,便也上前来帮忙,朝我们笑道:“主子和两位姐姐翻出这么些料子来做什么?”
说着拣起一块料子来,笑道:“这锦缎好漂亮,若是拿来做衣服,一定很好看。”
“那那块料子就赏给你了,你留着,也做件衣裳穿。保准好看。”我心情不错,咯咯一笑。
画菊忙朝我行了礼:“多谢主子赏赐。”便顺手把那块衣料子收起来,叠的是整整齐齐。
“画菊,方才在外面做什么呢?这么热的天。”琼奴用手指弹了弹缎子上的浮尘,开口问道。
画菊一边理着衣料子,一边开口道:“我觉得身子有些乏,正打算歇会。谁知道窗子外面一阵脚步声把我给弄醒了。”
画菊住的东耳房窗外就是西长街,所以听得见人来人往的脚步声。
“这是什么时辰?怎么还有人不怕暑热在西长街里走动?你可别听岔了。”羽香有些不相信,摇了摇头道。
“我起初和羽香姐想得是一样的。可是我走出房门,在宫门外一探。却是看见了有两三个太医匆匆朝长杨宫方向去了。”画菊笑道。
长杨宫?那是贞嫔的宫室,这个点,太医往长杨宫去,多半怕又是‘胎动不适’吧。
我让画菊去唤了小福子来。小福子怕是在午休,还有些睡眼朦胧。我含笑让人端了碗解暑的酸梅汤给他。他一口气灌了下去,这才清醒了。
“主子唤奴才来,是不是有事情要吩咐奴才去做?”小福子也乖觉,主动请缨。
我微微颔首:“确实有件事情得要你去办。你现在给我去趟长杨宫,看看那边到底是怎么了?探到了什么消息,就及时来告诉我。”
半个时辰后,小福子回来了:“主子,长杨宫请了两个太医过去。说是贞嫔娘娘肚子不舒服,怕是吃坏了东西。所以要太医过去诊治。”
“知道了,你倒是辛苦了。”我让琼奴取了锭银子给他:“这银子你拿去,算是我打赏你的。”
小福子领了银子,千恩万谢的去了。这边的衣料子也理得差不多了。我便也让画菊退了出去。
琼奴见殿内没有外人,这才拉下脸来道:“长杨宫那位,肚子里没有真货,倒是日日的身子不舒服。这做戏的功夫倒真是难得。”
羽香也在一旁没好气的说:“呵呵,也不知道十月分娩之时,这贞嫔打算怎么办?”
“打算怎么办?我现在倒有些佩服这纯贵妃了。”我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小姐,你这话怎么说?奴婢不懂。”琼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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