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这个头磕得恳切,却也是磕进了我的心里。想来,他对宁邺王的感情应该是很深的吧。
我亲自扶他起来,坚定道:“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你以身涉险,定保你周全。只是,我要你去做的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说着,朝四周一打量,见除了我的心腹俱是无人,遂在刘全贵耳边低语几句。然后在他手上重重一按,道:“是非成败,全在你了。”
“小主放心。”刘全贵朝我点点头,说着穿上斗篷,复又消逝在茫茫夜色之中。
待到东风也到了,那便是万事俱备。最后那根离弦的箭触发在那样一个雨夜里。屋外大雨磅礴,连连下了一日也没有停止的意头。而屋内,弥漫不止的是和嫔无尽的呻吟声。
萧泽焦急在外殿里来回踱步,目光频频朝内室探去。直到我从内室走出来,萧泽忙扯住我,急道:“里面这么样了,怎么和嫔还是叫唤得这般痛楚呢?”
我眉眼间蕴着散不去的担忧,开口道:“太医们都在里面尽力医治,现在也说不清情况到底如何。”
“怎么一直好好的,今日却会这般腹痛呢?”皇后双手合十,正在虔诚替和嫔祷告念佛,听见我说的话,敛了敛锦衣团凤密文袖子,焦急问道。
“嫔妾也不知道,只是这几日里,姐姐都一直睡不安稳,也不知是何缘故?”我轻声叹口气,回道。
纯贵妃放下手中的紫凤祥云茶盏,起身道:“沐婕妤日日在这弦月阁里照看和嫔,怎么连和嫔夜不能寐这样的大事也不及时禀报皇上、皇后呢。”
虽是话有挑衅,但此时此刻,我却也无心情与她舌战。只低着头,静静等待着内室的消息。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徐太医走出内室,朝众人请过安,长舒一口气道:“皇上,和嫔娘娘现在已经无碍了,只要服用几剂安胎药便可以了。”
我瞧见萧泽也是暗暗送了口气,露出一个微笑:“那便就好。”
说着似乎又想起什么,朝徐太医问道:“对了,还有一事我要问你,此次和嫔胎动不适,究竟是何原因?”
“微臣想,娘娘此番不适,许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或是平日里的用器里有对安胎不宜的东西。”徐太医在太医院里威望资历颇高,微一沉吟,开口回道。
“那便请徐太医为本宫好好查看查看,这宫里生养孩子最是不易,和嫔如今怀着龙胎,自然的万般小心才是。”皇后开口吩咐道。眼光却朝我一瞥,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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