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蒲英从冯家回到学员队宿舍时,两个班里还没去上自习的女生们,马上熟门熟路地把她带回来的大包小包的好吃的,全都瓜分了。
尤其是冯妈妈自制的泡椒凤爪,更是大受欢迎,迅速被抢得一个都不剩。
“真好吃!”梁菲菲脱了鞋,盘腿坐在蒲英的书桌上,两手抓着鸡爪子,边啃边啧啧赞叹。
蒲英收拾完东西,走过来把她拉下了桌子,“坐没个坐像的!你可是女神,好歹注意点形象,别弄得跟抠脚女汉子一样,好不好?”
菲菲抹抹油嘴,说:“得了,精武会的那帮家伙们早就当面叫我‘女神经’了——我还有什么形象啊?”
宿舍里其他的女生都不禁呵呵笑出了声。
正因为她的不拘小节的随性,还有善于自黑的幽默,以及那乐于助人的热心肠,所以她才能漂亮得这么醒目,却又不招女生们的恨。
不过,有时候她也太热心了,比如对蒲英情感世界,就过于关注了。
在上晚自习之前,她神神秘秘地将蒲英拉到自己宿舍里,让别人都先出去后,将三本学习笔记交给了蒲英。
蒲英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署名:陈远航。
“这是陈师兄让我转交给你的笔记。”菲菲眨巴着大眼睛,暗暗观察蒲英的表情。
“哎哟太好了!”蒲英很快地翻看起来,“虽然是两年前的笔记,但基本知识点记得很清楚,比我们同年级的那些人记的好多了。”
之前为了桑赫斯特竞赛备战2个月,11名参赛的队员都缺了很多课程。
所以,蒲英和菲菲既要上新课又要补旧课。大一下学期的课程也是比较多的,虽然有任课老师和同学们帮她们补课,但两人还是感到了吃力。
现在就连菲菲都要认真地上晚自习了,何况蒲英呢。
陈远航是蒲英的嫡系师兄。又是资优生,他的笔记肯定会对蒲英大有帮助,所以蒲英得到这几本笔记才会这么高兴。
梁菲菲在一旁拖长了声音说道:“姐,陈学长对你。很够意思哦。”
蒲英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菲菲,笑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嘿嘿,姐,你那么聪明,一定早看出来——陈师兄对你有点意思了吧?”
“有吗?”蒲英仰头做回忆状,半响才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怎么没有啊?”
菲菲一下子急了,一把揽住蒲英的肩膀,手指戳着她手中的笔记本。“看看这个!他连几年前的笔记,都找出来巴巴地送给你了!”
“这不算什么吧?我们一块参赛的谢治平、黄力、叶凯他们,也都跟我说过功课上要是碰到什么困难,尽管找他们呢,只不过他们都没有让陈远航这样把笔记保存得这么好罢了——对了。远航怎么不把笔记直接交给我呢?”
“你不是活动一结束,就跟着冯妈妈走了吗?他没办法才交给我的。”
“哦,”蒲英扬了扬眉,“那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哦对了,他说,现在大家都在忙着补课。精武会那边的活动都暂时取消了,但是他让我们两个还是要注意练功,尤其是我,不要‘一曝十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样是练不出真功夫的。真是的,以前怎么没觉得来陈师兄这么啰嗦呢?”
“呵呵。是吗?”蒲英微笑。
“哦,我明白了!”菲菲重重地拍了拍蒲英的肩膀说,“就因为他关心你,才会一反常态地说这么多嘛!”
蒲英只是笑,却不发一言。
“哎。你别光笑啊!姐,你该不会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吧?”
“去!”蒲英一把推开菲菲,“我没那么恶心。”
“就是嘛,我也知道你不是那号人。所以,你是不是该对陈师兄暗示一下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蒲英准备拿着笔记回自己宿舍了。
菲菲觉得蒲英还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又追在后面嚷嚷:“姐,你可别犯路线错误啊!不然,姐夫会伤……”
“嘘!别说了!”蒲英赶紧回身捂住她的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行了,我真服了你了!你可真有当太监的资质!”
“太监?”
“瞎操心的命呗!皇帝都不急,先把你急死了!”蒲英边说边笑,并做好了菲菲扑过来打闹的防备。
菲菲却没有生气,双手环抱胸前,扬着脖子,好像只美丽的天鹅,故作骄傲地说道:“没办法,本姑娘就是太聪明了,只好能者多劳咯!”
“得瑟。”
蒲英摔门而去。
虽然是用一番玩笑结束了和菲菲的对话,但蒲英也知道,菲菲所说的事儿,的确不容忽视。
以前,她也感觉到了似乎陈师兄有些想法,本来也是对他存着不要走得太近的意思的。
不过,和他接触时间长了之后,特别是这次在西点并肩作战、共度难关的经历,蒲英发现自己越来越欣赏陈远航了。
一句话,这是个很man的男人,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英雄气质。
难得的是,他可不是个草莽英雄!
他的外表粗豪,内心细腻,智勇双全又有情有义——这样一位男人兼军人,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不过,这种成功性格的男人,不喜欢则已,一旦喜欢上某个女人,一定会很强势地争取,不容拒绝的。
所以如果陈远航真的喜欢上了自己,那还真是件麻烦事呢!
只是——他真是这样吗?
蒲英觉得——也未必!
她感觉到了些什么,但当事人没有明确表示,她的感觉也只能是猜测。
如果有机会,她倒也很想找陈远航好好聊聊。
嗯……蒲英想了想,决定下周末约陈远航在图书馆见面。
不过,她的计划被池军雁的一通电话改变了。
这位池姐姐不知遇到什么事了,在电话里的脾气很是有点大。
她先是指责了一番蒲英,因为她自从腰伤完全好了,就不再去医院看她,连个电话也不打了——这是过河拆桥吗?也太令她伤心了!
蒲英骇笑,“我哪有那么功利?这不是寒假封闭训练,再加上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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