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走了宋磊,蒲英觉得这世界终于清静了。(凤舞文学网 http://www.qiuwu.net)
咦——小姜跑哪儿去了?怎么半天没看到她了?
不过,她应该也不会跑远,一会儿就能回来了吧?
蒲英不在意地伸手去拿刚才没吃完的水果,边吃边在心里对自己调侃起来。
你刚才这么一通数落,那个宋磊应该也不好意思再来‘报恩’了吧?
哎,别的也就罢了——少了这些水果,你这个吃货,以后住院的日子可就难熬多了!
她正没出息地惦记着吃的时候,外面的走廊忽然传来什么人奔跑的脚步声。
不会是医生护士在抢救病人吧?
可那脚步声,很快停在了蒲英这间病室的门口,又诡异地没有后续动作。
蒲英和同病室的病友们,不约而同地把头转向了门的方向,等着看会发生什么事。
只见那门上的玻璃窗,忽然贴上来两张脸蛋。
上面分别有一双大眼睛,都跟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扫视着室内的病床。
蒲英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举手示意,我在这儿!快进来吧!
外面的两人这才提着行李推门走了进来。
众病友眼前一亮,看清了那是两名长得特别靓丽的少尉女军官。
蒲英已经伸出了手,我可想死你们了!
李琪和黄韶容抛下行李,一边一个地扑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又是摸她的头又是捏她的脸,相互亲热起来。
我的天啊——这是哪个理发师傅给你剪的头发啊!真该把他拉出去毙了!李琪首先对蒲英的造型表示惊叹。
蒲英微笑,要不,你有空帮我修一修?我每天照镜子,看着这头,也挺难过的。
你这头发啊,李琪用手理了几下蒲英那好像炸毛刺猬一样的头发,摇头道。……没救了!等长长以后再说吧!
她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要去看那些设置在蒲英的病床中间和床尾上的,奇形怪状的钢架滑轮吊索等东西——因为她知道,那些是用来固定蒲英受伤的腰部和骨盆的。
多看几眼,她都会心疼。
可是,她无意之间还是发现了蒲英躺着的这病床——好硬啊!这是人睡的床吗?
她不知道这是骨科的硬板床,是脊柱骨折患者的必备。
但她知道,蒲英平时最喜欢像个小猫一样,往天台上的躺椅里一窝,身下和背后都垫着厚厚的软垫——那么贪图舒服的一个人,现在却被迫要睡在这么硬的木板床上。还不知道要躺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蒲英的这份罪。可真是遭大了!
李琪一想到这儿。眼圈就怎么也控制不住地,慢慢红了起来。
黄韶容也和李琪一样,都从电话中听孟老虎说了蒲英的情况,也做好了思想准备才来的。
可是当她偷偷地捏了一把蒲英暴露在薄被外面的腿脚。发现它们都软绵绵的,没有生气。蒲英还只顾着和李琪说话,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在捏她,小黄的眼泪也一下子冲出了眼眶,只好背转过头用手不停地擦拭着。
蒲英终于发现了她们的异样,佯怒道:哎哎哎,你们是干嘛来的?专门给我添堵来的,是吧?快点把金豆子都给我收起来!我最见不得那个了!
见两人的表情还有点勉强,她又接着插科打诨。噢——我知道了!你们俩,是不是这一次在国外拿金杯拿得太多了?现在成了暴发户土豪金,就不把金豆子当回事了?可劲儿地掉,是吧?要掉也行啊,赶紧找个碗来。把那些金豆子都接起来,回头我还可以拿去卖点钱。
噗嗤——黄韶容终于破涕为笑。
李琪作势要来拧蒲英的嘴,好久不见,你这家伙的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利索了!
蒲英敏捷地用手格挡开,哎,你看我都这样了——全身能动的,也就只剩下手和嘴了。所谓‘用进废退’,动得多了,这嘴皮子也就越来越顺溜了呗。
心眼实在的小黄一听,又难过了,英子,别这么说呀!医生不是都说了,你还能站起来的。
她现在的性格,不再像过去那么大大咧咧了,连心思也都变得细腻了许多。
说话的时候,她还顺手揭开了被单的一角,我给你多揉揉,你就能早点站起来!,然后就着急地给蒲英按摩起腿部肌肉来。
蒲英笑了笑,没有阻止她。
在木兰支队,她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同吃同住同训练,同甘同乐同悲伤。训练和战斗中养成的互助协作和默契支持,早已经渗入到了生活之中。
相互之间自然不必再说什么客气矫情的话了。
李琪又从行李里拿出了和小黄在布达佩斯一起获得的各种奖杯和奖牌,还有这次在北京开表彰会时获得的证书和军功章。
蒲英一一看了,由衷地为姐妹们的成绩感到高兴。
她又让李琪弯下身子,十分羡慕地摸了摸她那崭新的少尉肩章,调侃道:真是升官发财,名利双收啊!
小黄看到她的眼神,忍不住将自己的那枚金质奖牌放到了她的手中,送给你!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不对!这是你辛苦训练的结果,是你在赛场上自己拼来的。
蒲英知道,要论对射击的痴迷程度,小黄才是三个之中最深的。她平时也最喜欢收集这些和射击有关的点点滴滴。当初她连自己射杀白虎的那枚弹壳都要拿去收藏,何况这个对她有着无比重要意义的冠军奖牌?
所以,她将奖牌还到小黄手里,郑重地说:你好好收着吧!就算是想送人,也该是送给培养你的父母和教官,怎么也轮不到我啊!
小黄不再推辞,却低下了头喃喃说道:我总觉得,好像是拿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那时候,首长们就是看到你打得那么出色,才说让我们也去参赛的!
蒲英回忆了一下年初许上将来视察时的情景。发现这才不过是半年的时间,自己怎么感觉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看来这半年,自己经历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
那些和敌人周旋的、殚精竭虑的日子,实在是太催人老了!
她笑了笑,摇头说道:我那个时候打得好,不等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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