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几句闲话,两人终于把话題扯到了正題上,戚缙向庄华提起了爱莲水阁的事,我想请爱莲水阁在炀王寿宴那天入宫表演。
庄华瞟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右手的指甲上,你真的要请我?
戚缙笑了笑,我只是在请爱莲水阁入宫祝寿。
庄华摇了摇头,道:恕我不能帮你这个忙。
为何?戚缙看着庄华。
三天前炀王派人來找过我,我想,这个邀请是不用你來做了。想到那天在半路截她的那一队便衣人马,庄华猜,知道她已经到家的消息,恐怕很快又会找过來吧。
倒是我多虑了。戚缙起身想庄华告辞,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庄华愣了一下才站起來,对戚缙拱手道:上栾君慢走。
戚缙微微颔首,而后扬长离去,沒有丝毫拖沓,而外面的瓢泼大雨依旧沒有丝毫停歇。
雨天就是留客天,庄华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她是不是该留一留戚缙让他雨停了再走?庄华想着就打了伞快步的追了出去,到了门口,确实看到了带着炀国王室家徽的马车背影渐行渐远。
唐启曾对她说,有一种人,如果跟你做不成爱人,就一定是陌生人,不会有第三种选择。
庄华只觉得心里很憋闷,与戚缙变成点头之交,这一直是庄华的期待,她害怕戚缙的靠近和呼之欲出的情感,让她觉得无所适从却又倍感无奈。于是她渐渐去疏远他,现在她终于得到了最初想要达到的目的,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來。
求之不得,曾经拥有……最珍贵啊。庄华看着马车消失在雨幕里,喃喃自语,自嘲的意味十足。
这是每个人的通病,就算自己不喜欢的也不希望变成别人的,有的人会去想办法要回來,有的人则会去适应这种落差感,无疑,庄华是第二种人,此时追出來也只是为了证实这一猜想罢了,关于戚缙真的放下对她的执念的猜想。
不知何时,青繁打着伞出现在了庄华的身边,她顺着庄华的是想看过去,除了一条纸质的道路,两侧的宅院高墙,什么也沒有,茫茫的雨幕里这些都似乎变得虚幻起來。
你在看上栾君?青繁问。
啊。庄华应了一声。
他原來爱慕你。在到达寥庆之前与戚缙的接触中,不难发现他对庄华的特别之处,青繁的单纯并不是傻,只是庄华一直都是一个态度,对待戚缙和对待别人沒什么不同。这样一件似乎涉及禁忌的是爱情被如此直白的揭露出來,青繁看着庄华永远都沒有表情的脸,希望能从中看到一丝动容。
似乎如此。庄华沒有回避,淡淡的答道。
青繁上前一步,站在庄华的身前侧,侧过头仔细地打量着庄华,像是要重新认识他一样,他现在不再爱慕你了?
庄华的视线依旧落在那条被雨幕冲刷的有些模糊的巷子,说:我想是这样的。
青繁的眼中闪过失望和一丝了然,自己早就明白了,他就是这样一个冷情冷血的人,不要期待任何感人的事物能感动到他,青繁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不感到可惜吗?
庄华有些不解的看着青繁,你是说男人和男人,嗯……我这个男人应该和他这个男人在一起?意识这么超前,果然宇宙大同了吗?
青繁似乎有些气愤,就因为他和你同是男人,所以你不喜欢他?
不然应该因为什么?庄华好奇地问。
青繁被庄华问得说不出话來,转身回去了,门口有只剩庄华一个人打着伞站在雨里了。
沒想到啊,这小丫头竟然也是腐女……啧啧……庄华的心情突然变得很不错,也不再纠结于谁谁谁的变化问題,转身也回去了。下了雨天气冷着呢,就这么一会她已经想要打哆嗦了。
这场雨又是下了一整天,直到半夜月亮才半遮半露的冒出來。
庄华躺在床上,衣衫半阖,鞋子也套在脚上,像是沒有要睡觉的打算。她又失眠了,随着时间推进,里炀王寿宴越來越近,也离最终的决战时刻越來越近,是成是败皆在此一举,错过这一次,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想往常一样,庄华把所有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若果她所料不错的话,炀肇两国的战争也就在这一两年之内了,也许过不了今年的年底就会开战,炀国已经问出味道了,为了这,连戚缙和戚将的争斗都缓和下來了。
之所以让程葳蕤把家业都迁到绍卢郡去,一來是为了让他们远离朝廷中心的争斗,二來是为了给他们争取最好的待遇。
一旦开战,绍卢郡会是两国第一个争夺的城郡,因为它离肇国实在太近了。然而,最先遭殃不代表着倒霉。要知道世家不等于国家,国家的变幻对世家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因为无论是谁这个国家的主人,都需要世家的支撑,世家从來不需要选择到底归顺于哪一国,因为说到底,王室也只不过是一个比较大的世家罢了。
而对于第一个被抢夺过來的城郡的一个大世家,程氏无疑会是肇国招揽的对象,那么他们得到的利益一定会是最大的。不要问庄华为什么会这么肯定肇国一定会赢,在潜意识里,庄华已经把肇国当成她在这个世界里故国了,当然会偏向肇国。
來寥庆已经半年了,目前为止原锡那边一直沒有关于山庭和邢乐的消息,在一定程度上,沒消息就是好消息。但是一定要在坏消息到來前把人救出來,差点半年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再拖下去,庄华怕自己会先崩溃了,故而不惜铤而走险定下了在炀王寿宴探路救人这一计谋。
其实还有许多问題尚未解决。戚将留山庭和邢乐这么久目的一直沒弄清楚。青繁的去留是一个变数,即使庄华已经做好了安排也很是担心这姑娘不按套路出牌。前几天发现有人给她下毒,还沒找出來是什么人。而最最重要的一个问題就是,她担心原锡唯一能提供的一条消息,山庭和邢乐在王宫里是错误消息。
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充斥其中,庄华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掉进寒潭冰窟万劫不复,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布局都铺开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说到底,庄华把许多事情都做这么绝,无非也是为了逼迫自己在关键时刻不能半途而废。
就这样一夜无眠到天明,庄华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夜。
换了衣服洗漱完毕,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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