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里没有声音。
庄华在想,柏缇在等。
帐外寒风呼啸着,却撩不动帐内凝固的气氛。
谢王爷看重,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庄华开口,松开被子起身拱手行礼。
柏缇仿佛放下心口大石,起身回礼:国士难得。柏缇想起什么?又问道:还不知你姓名为何。可否告知?这是他早就想知道的。
庄华迟疑了一下,而后叹道:在下,庄华。
庄华。告辞。柏缇满意的离开了。
庄华则在柏缇离开后睡不着了。
她说的要试试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那么,名字什么的,总不能老是冒用别人的。
诶?她忘了问,她要以什么身份进入彦泽,肇国左相吗?还是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五月,石榴花开,海棠竞艳。
彦泽朝野上下都在讨论的事就是四月初时一辆用料奢华的马车随着璋梁王路过彦泽,向北而去,四月末时,那辆马车又随璋梁王回到彦泽,并堂而皇之的进入了璋梁王府,听那日在场的官员大臣说,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位姿容俊美,气质脱俗的少年人。
此少年眉目如画,举止端庄,气度不凡,与璋梁王私交甚密,但却为人十分随和淡然。听说那天一个不晓事的王府侍人不小心将涂柱的漆料不小心泼到了他的身上,璋梁王当场大怒,欲惩制那侍人,少年却为侍人求情,才饶了那侍人一命。
此后半月间,少年经常出入璋梁王府,有时夜宿王府,甚至与璋梁王同宿一室,引得他人无不猜测,璋梁王与那少年的关系,非比寻常,更有甚者,猜测那少年与璋梁王……大家心照啊心照。
都是什么?明明那天同宿一室的有六个人,怎么单单说了庄华和王爷,我等难道不足一提吗?君雅看着手里的所谓密闻,皱着眉头说道。
毕昶给石桌上的三个酒杯都斟满了酒,不咸不淡的说道:世人皆爱断章取义,从夏都未曾在意,清安何必计较。
从夏,指的就是同桌而饮的庄华。
来到彦泽之后,柏缇说既然已恢复本名,自然要更改户籍。庄华在填写资料的时候才发现,二十岁以上男子是要有字的,她就现想了一个。她名叫庄华,又是华夏之民,所以,名华,字从夏。
庄华面上一派淡然,端起酒杯十分豪迈的一饮而入,道:清安,要是哪天外人穿出我与东旭和你均有染,务必淡然处之。
还未见人,声已先至,柏缇的声音从花园入口传来:谁与谁有染,不如说与本王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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