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先前虽然一直代君问政,但始终是在肇王的控制之下,若要使他完全掌权,肇王必须放权。可是?肇王是个会放权的人吗?
庄华一步步的走上大殿的台阶,心里突然冒出个诡异的想法,难道要让她刺杀肇王?!
庄华踏入大殿,前行十几步,于殿中站定,向王座上端坐的肇王行礼:臣山庭,拜见大王。
免礼平身。肇王的声音居高临下的传来。
庄华直起身来,就站在了原地。
大殿里除了庄华和肇王,就只有几名内侍和宫娥了,当然,暗处是不是还有殿军庄华就不得而知了。
肇王从面前的案上拿起一卷帛书,让内侍拿给庄华,庄华接过来后,肇王说道:山庭爱卿,暂时如此称呼你。你前些日子呈来的帛书落款是靖国大夫沮良,沮良其人乃是随母姓,十岁时才改姓沮,而十岁之前,他籍贯为我肇国韶广,其父姓为山,名为山遥,曾为肇国少司徒。
庄华只看了一眼手里的帛书就没在看了,因为上面的内容和肇王说的是同一件事。
左相,你到底是何人?肇王语调平静,但却压抑着风暴,只要庄华的回答出了差错,就会触发这场风暴,将她卷碎。
大王想耍赖吗?庄华不答反问。
肇王笑了:卿亦不想为孤解疑。虽然肇王在笑,但是殿中的人都感到了沉重的压力,被肇王直视的庄华更是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直窜到头顶,要是有头发,头发都得竖起来。
庄华暗暗地咽了一口口水,还让她帮太子掌权呐?她自己这一关都可能过不去了。
大王若信我,我是谁不重要。大王若不信我,我是谁更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王是否信我。庄华说道。
肇王起身走下王座前的阶梯,向庄华走来。
卿所言甚为有理。肇王一步一步走近:卿所献帛书之言丝毫不差,甚至还有所漏。
孤的儿子们,全都要背叛孤。一个仇恨孤,一个只知钻营权利,一个好高骛远。
肇王跟庄华差不多高,可他站在庄华面前,庄华却觉得她应该仰视,当他说出这一番话后,突如其来的沧桑却将这位需要庄华仰视的王一点点拖夸。
他依然站立,依然尊贵,但是,却从天空降到了凡尘里。
庄华一边被肇王沉重的气场感染,一边在杂乱的思绪在脑子里疯狂的运转。
大王在想念柏彦王子吗?庄华淡淡道。
肇王像被惊雷击中,一双虎目灼人的目光盯在庄华身上。
柏彦王子自幼聪颖非凡,且心地良善,曾听闻,柏彦王子十二岁时,名士吕柯愿为王子师,却被拒,此后吕柯便昭告天下,从此再不收弟子,因为唯一能做他弟子之人不愿拜师。庄华慢慢地叙述她所知道的,肇王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可惜,如此绝卓之人却在不满弱冠之年夭折了。就在他的哥哥为质期满,回国之时,没来得及见兄长一面便夭折了。
似乎,不曾听说柏彦王子身患难疾。庄华看着肇王,不惧其睚眦欲裂,仿佛要择人而噬的眼神:如此莫名其妙,比故王后的死还要蹊跷。
你还知道什么!肇王低吼。
庄华面不改色,淡然道:听说,故王后当年为了嫁给你,不惜以命相逼,夏录大司马爱女心切,只能同意,最后,当年的二皇子成了当今的肇王陛下。
不知陛下可知,故王后因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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