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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华说道:陛下,这,恐怕不合礼法。她又不是官员,也不是爵位,就有一个听着威风的上卿名头,让她看国家大事,还真不合适。
孤让你看你就看,孤倒要看看谁敢说什么?肇王剑眉一扬,霸气十足。
这还是个独裁者。庄华无奈的上前两步,捧起竹简看了一遍。
大概意思就是,璋梁发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水,流民遍地,哀鸿遍野,而直到发信那天,还在下雨,水位越来越高,眼看就要殃及璋梁王都彦泽城了。
璋梁王府的官员已经下令迁民了,来信的意思就是问问可不可以开坝泄洪,要是不泄洪,该怎么做。
所谓泄洪,就是凿开一处河坝,让洪水从缺口泄出去,以免重要的地方也受洪水之灾。但是这样做,被泄洪的地方势必保不住了,说好听了叫风险转移,不好听就叫嫁祸于人、损人利己。
看落款日期是十天前,加的印是加急信报。
山庭有何看法?肇王问。
她也想问问元芳怎么看……
山庭并不了解实际,不敢妄下断言。庄华说道。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抗洪抢险什么的,她都是在电影和新闻资料里见过,纸上谈兵她行,真关乎到他人生死,她就不敢乱说了。
父王,此时儿臣自会处理,不劳他人费心。柏缇突然说道,目光直视肇王,余光都不屑漏给庄华一点。
她被无视了。无视就无视吧!反正她也不想掺和这事。
璋梁王,你如此刚愎自用,现在连孤的话也不愿听从了?肇王的不悦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儿臣并无此意。柏缇硬邦邦的说道,低垂的头颅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既然不敢。肇王转头对庄华说道:孤命山庭随璋梁王返回封地治水,务必使损失降到最低。
柏缇和庄华同时呼吸一滞。
庄华心想,这下玩完了。
儿臣遵旨。
山庭遵旨。
两个人,一个不甘,一个无奈,双双应道。
肇王满意的点点头,道:孤再派给山庭二十名禁卫,随行保护。
谢大王。庄华知道,这既是保护又是监视,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她就不知道了。
你二人立刻启程吧。肇王令下,两个人都退了出去。
庄华一走出殿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扭头看柏缇,刚才的忿忿与不甘之色一点也看不见了。庄华突然发现她被这父子俩算计了。
这次治水之行,从表面看是肇王对柏缇的压制,其实也是对她的考验,而柏缇这边,也是未尝没有借肇王的手来考验她的意思。
庄华不禁有些气闷,向柏缇拱手道:山庭想回家一趟收拾行李,还有交代一下家事,不知可不可以。
未时末于西城门汇合。柏缇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看也不看庄华一眼就离开了。其实从头到尾,他都没看过她一眼,一如他对朝廷之中那些朝臣一般,不屑一顾。
庄华摇摇头,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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