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罢打马去了。
楼至拍着质辛,在纱窗内百无聊赖看那茶肆中川流的过客,却见一人背对自己而坐,旁边放着一壶茶,几样小菜,却似王迹的模样,心下不由一惊,暗道自己已经轻装简从微服出游,如何这般蹊跷竟又给他撞见,当日蕴果来接自己,他见了两人如此光景也该死心了,怎么如今又出现在此处,若是此人竟是纠缠自己而来,那自己为了去除体内厉气不惜清白之身蒙尘,岂不都白费了?想到此处,眉头一蹙,竟起了杀心。楼至一旦拿定主意,倒不十分害怕,只等那人回过头来便知端的,谁知那人竟不回头,悠然自得品着香茗,瞧那气派,倒真如王迹一般,楼至紧紧盯住那人身形,却不想蕴果已经捧着茶盅送到琉璃车前,楼至怕蕴果察觉,不好细看,便接了茶盅道:“可是咱们的茶?”蕴果指了指茶盅道:“我知你不用别人的东西,连茶盅都是从家里带来的。”楼至朝他一笑,低头呷了一口茶,香气四溢,颇解舟车劳顿,再抬头时,却见刚才之人已经人走茶凉,楼至没奈何,只得丢在一旁,心想不过兵来将挡罢了,当下放开怀抱,继续耽于山水之间。
一路走走停停,夕阳西下之际刚好赶到驿站,一家人吃毕晚饭,楼至蕴果二人便先将质辛安顿了,质辛年纪小,日间又玩得尽兴,一沾上枕头就沉沉睡去。两人吩咐下人好生照顾,便回了自己的客房,蕴果见楼至闷闷的,便笑道:“我知你为何不快活。”楼至闻言一惊,以为他察觉了王迹之事,却听蕴果说到:“定是见了质辛骑马,一时技痒,是也不是?”楼至倒没想到这一层,被他一问,倒不好否认,便点头不语,蕴果笑道:“这个容易,你跟我来。”说罢携了楼至的手走出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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