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扬州府是船运大府,自然都是停的。不过……
沈清疑惑的抬起了头。
不过,去往福州的船是在海安镇停,去往应天的是在扬州府停,海安镇也有去往扬州府的小船,大约两三个时辰也就到了……胡叔忽然紧勒了下马。
沈清抬头一看,见是一辆青布小淮车忽然从旁边的巷子里冲了出来,多亏胡叔勒马勒得及时,不然非撞上不可。
她又抬头望了胡叔一眼,这人别看敦厚,心船前,把船票和路引交还给了沈清,笑呵呵的说道:没船票是不能上船的,公子快上船吧!
沈清点了点头,从袖袋里掏出个荷包放到了胡叔手上,收下吧。
胡叔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点点头收了下来。
若初的神色顿时就有些发青。
沈清和胡叔作别后,才看向了若初,怎么了这是?
若初转头看了胡叔的背影一眼,低头抿了抿唇,此时天色还是灰蒙蒙的,海浪拍打在停靠的船板上,哗哗的声音像是入了人的心里。
奴婢,看见那售票的人给了胡叔银子。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她也是看见了的,只能说那售票人做的也太明显了些。
沈清笑着望向了她,你怎么看?
若初一听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嘴唇抿得紧紧地,您总是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可现在呢?他还不是个介人,暗里还不是拿了咱的钱!恐怕那平安客栈也是他早就找好的,也是暗地里收了钱的!他怎么面对您还是那一副豪爽憨厚的模样,笑嘻嘻的,简直就是个笑面虎!说起话来坦荡荡,也不怕闪了舌头!
沈清望着她疾世愤俗的神情,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咱在那客栈住了个无人的大通铺,还一晚都没有异样,第二早人家还给买了包子。若初,你看看刚才那个售票厅,还有人吗?
若初转头一看,刚才还拉起的竹帘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下去。
这……
我刚才偷偷看了下一班航班,是去往广州卯时末的,这人自然不用再呆在里面卖票。而且,发船两刻前是不卖票的。沈清望了那售票厅一眼,转身面向了迎风号。
若初愣愣的望着那售票厅,半晌才缓过神来,她低头喃喃道:他本来就是受少爷所托,这些打点都是必要的!再说了,您又不是不给他银子,他主家又不是不给他银子……
沈清转身给了她一个脑瓜嘣,我的好若初,你就犟嘴吧!
人家受主子所托完成差事,把你送来码头就好。可人家却让你睡到最后,还给你买了早餐,相信,这船上也是打点好了的。
这都是人家不必做的,人要学会感恩。
若初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憨厚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公子,他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啊……
补,补……
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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