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的老伯伯都夸我懂礼貌。
殿主微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不满什么,他淡淡应了一声,我抬起头来。发现殿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下意识环顾了四下,发现殿主真的看的是我,我摸摸脸颊,难道在做晚餐的时候灶火灭了。我在生火的时候把煤灰弄脸上了?
殿主这时又转了眼眸,宽大的衣袖在宣纸上掠过,一圈金色花纹扫在乌青的檀木桌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需要行这么多的礼。
我还是保持着礼数:您是殿主,身份尊贵,有无上的权威,弟子不敢逾越。
他略抬了抬眼,语气依旧平平:身份尊贵?有无上的权威?那我刚刚让你不需要行这么多的礼,但是你还是行了礼,照如此说,你刚刚又逾越了。
我:……难道近日来三界大陆很和平吗?殿主竟还有心情来打趣我,还有,殿主原来除了淡漠,疏离,无欲无求,美如谪仙之外,还会威胁人,也很能言善辩,反正我不是他的对手。
他看我不回话,挥出一块白布条,我一接住就听到他道:蒙住眼睛。
我迟疑了会,还是依言绑上了眼睛,虽然不知道殿主想干嘛,不过不会害我就是。
我一绑住眼睛,视线一片漆黑,连方向都有些分不清,殿主的声音慢慢传过来:先适应一下,试着走动走动。
我特别不喜欢这种感觉,以前听人说,闭着眼不敢走路的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我觉得这句话很对,我一闭着眼,就觉得前面十分恐怖,即使知道前面是空旷一片,都会想象成前面是悬崖峭壁,或者突然会冒出什么东西。
我挪动了几步,双脚又自动停住了。殿主的声音慢慢的飘过来,虽然很轻,但是很坚决:走。
殿主说的话都很有威压,我只得把手臂张开,在前面摸索,若是有什么状况的话,也能提前知道。就这样小心的一步一步挪动,十几分钟之后,害怕的感觉总算下去了一点点。
我大着胆子加快步伐,脚下的步子也迈的颇为稳健,脚尖走到了边缘,我就自动转个方向继续走。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已经能静下心来听风吹的声音,我停住脚步,沉下心去感应,还能听到落叶落在地上的声音,仿佛听力一下子增强了许久,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仰头,隔着白布我睁大眼睛,有点点的红光透过来,似乎我走到了梨花树下,我回忆着我的位置,似乎我此时的位置离殿主离的很近。
我还是不太想和殿主走的太近,于是想转身走,双手刚伸出去,突然摸到了一个冰冷的身躯。
对人的身躯我一向手感很准,我几乎不用想,这绝对是一个人。
突然凭空就冒出来一个人来着实把我吓的够呛,我下意识就转身,一转身似乎撞进了另一个温热的怀中,此时我已经眼明手快的把白布取下,一抬头,正望进殿主犹如黑夜星辰的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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