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眼中剩下一片忌惮和那久久不去的敬畏神色,缓缓站起身来,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如屡凭空而行,慢而踏步,由原先所处的石柱踏空而出,浮立在空中。
淡淡扫了一眼台下议论纷纷的众人,一声轻咳,却是重重击打在了每一个人的耳边,好似在你耳边发出的警告一般,骤然一片寂静。
偌大的观看台与平台之上,由之前的喧闹霎时变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所有人都齐齐仰望着天空之中悬浮而立的罗安,仰望着这宛如神祗一般的元婴期修士。不,或许应该说,元婴期修士,在他们面前,就是神的存在,没有一人可以反抗。
这,便是元婴期修士的威严。
元婴期修士,无人可以挑衅他的威严。
罗安望着台下敬畏的神色,威严而肃穆的开口道,中州盟令!中州大会一切相关事宜,推迟一年,一年之后,再行举办!
回到住处之后,罗安眼中的那份心悸依然没有散去。
之前正当他在疑惑那第219人的去向,结果竟然接到了那位大人的传音,还是集体传音,不仅是他,每一位元婴期修士均收到了命令——中州盟令!而能有给元婴期修士集体传音的,整个中州也就那几位大人了。
可能够单凭一人意愿发布中州盟令的,整个中州也只有那一人,那位足以俯视众生,至高无上的存在——无双城城主,裴洛!
中州盟令,顾名思义,中州的无上法令,令随禁止。无人可违,违者杀无赦!
还是遭到整个中州所有势力,所有门派的追杀,绝没有半分通融。
曾经有一名元婴期修士,仗着自己的修为乃是元婴期,肆意妄为,自认为高人一等,乃中州特殊的存在,可以不尊盟令。
结果招来整个中州的联合绞杀,不出半个月。堂堂一个,平日里如同神祗一般高高在上的人物,最终落得个身毁道消。魂飞魄散的结局。据说连其的家人宗门都没有幸免,半月之内,全部灭绝,一人不留!
所以,中州盟令。乃是名副其实的中州最高法令,违抗者,十死无生!
也正是因为中州盟令那至高无上的权威,所以轻易不得发布,只有得到五大势力主协商并全部同意才可发布。
当然,这只是一般人所了解到的。但当你真正进入整个中州的高层时,你就会知道,有一人。他可以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单凭自己的意愿而发布中州盟令,他的命令连五大势力也不敢违抗。
他便是无双城城主,那个很多人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神秘城主——裴洛!
罗安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受到那位大人的命令。还是至高无上的盟令。
中州大会推迟一年?为什么,所谓为何?
他好奇。但他不敢猜也不敢问,他能做的只有将中州盟令传达,仅此而已。
随后,当有属下来报,第219个人,那个至今未归人的信息已经查出,竟是他们清元正宗此次已暗中下达追杀令的叶梦晨!
眼睛不由微眯了起来,脑海中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莫不是此次中州大会的推迟和那个丫头有关?
不,不可能的,这个念头转瞬在罗安的脑海中消失了。
就算那叶梦晨再有潜力,一个练气期修士,怎么可能会和那位大人搭上关系?
可,那丫头虽然是散修,修为又只有练气期,但……等等,上次软禁她时,醉妖娆和封如玉同时派人出面。
罗安在屋内不停的踱步,脸上难得直接显露出焦躁的表情。
他突然想到最近无双城中传出来的一个消息,虽然普通修士还不知道,但他们五大势力的人却不在其中。
那便是,封家易权,封如玉乃是无双城主的弟子。
那么,这样一来,会不会……当初封如玉派人前来,完全就是无双城主在背后的意思?
再看那醉妖娆,虽然碎月星阁在五大势力当中武力最弱,可它那遍布天下的情报网却无人敢惹。
如此庞大的势力却一手交由一个女人操作,罗安从没小看过这个女人,不仅他没有,哪怕是任何一个势力也不敢小看。
醉妖娆,中州第一美女,可却是带刺的毒玫瑰,只有她令别人吃亏,她自己却从没有吃亏的时候,也正因为如此,碎月星阁这近几百年来才在其手中越来越风生水起,更是稳稳占据五大势力之一,无人可以动摇。
试想,此等妖女,她会平白无故的去救人?
所以,这定是……
罗安深深吐了口气,心中满是后怕,原先他虽猜到以醉妖娆的性格定是有所谋取,但也只以为是冲着叶梦晨月霓裳第二这个名号去的。
如今看来,却是自己想得太过简单,这一切的一切,细细分析下来,都只指向一人,那便是——无双城城主!
想明白之后,罗安脸上早已一片煞白之色,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蹭蹭后退了两步,最后,竟然一下子瘫坐在椅上。
越想心中就越是惧怕。
……明白了……明白了,老夫早该想到,能令一个区区四灵根伪灵根资质之人,有如此本事与成长的,除了那位大人又会有谁……罗安此时可以说是面如死灰也不为过,心中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觉得自己之前所奇怪的一切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甚至将叶梦晨如今的实力也全部归功于无双城主的身上。
而此次清元正宗十中去六,第219人叶梦晨没有出来,中州大会骤然暂停推迟一年……都有了解释,都有了解释啊。
精明的利眸,缓缓变得浑浊,却又突然变得精明,猛然站起身来,朝窗外吩咐道,让那罗自在给我滚过来!
不一会儿,收到命令的罗自在很是乖巧的站在了罗安的面前。
虽然他很狂,很傲,甚至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可那都是在外面,在罗安的面前,他从来就不敢放肆半分。
这点,连他自己也很是奇怪,罗安是他祖父,更是只有他一个孙子,虽然对他要求严,但却也极为溺宠,可他就是怕,每当见到这位祖父之时,都有一种秫秫的感觉。
祖父,不知叫孙子来,有何吩咐?罗自在问得很是小心。他心中在秫秫的同时,也有些纳闷,之前自己和另外三人从试炼中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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