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冷雨,迷了双喜的眼睛,让她看不清路,唯一的温暖和方向感,来源于戚寒的手,戚寒的手,虽然有因为练武而微微的粗糙,但是手指修长,此刻他正拉着双喜,稳健的往前走着。
一个灰蒙蒙的影子,在空旷的草原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戚寒拉着双喜,往那里走去。
走进了,双喜才模糊的看清,那是一个白色的大帐篷。
说是帐篷吧,也不全是,周围是用土砖围起来的圆形围墙,顶部则是压着厚厚的茅草——这一个样子很像帐篷的简易房子。
戚寒把马儿拴在了屋子旁的一个木桩子上,然后就拉着双喜往里面走去。
没有门,门的位置挂着一张破破烂烂的兽皮,算是遮风挡雨了。
双喜擦了一把从自己头发上流下的雨水,然后打量着这个屋子。
里面空荡荡的,在一侧推了一些干柴,另一侧则是有一堆扑平的茅草,看样子是人休息的地方。
里面的灰尘很大,看样子很久都没有人来住过了。
戚寒这时候放开了双喜的手,径自拿了稻草,从怀中拿出了用油纸包着的火折子,用干柴生起了火。
双喜有些诧异的看着戚寒,没想到贵为将军的他,竟然会生火这样的事情,而且还会细心的带着用油纸包好的火折子。
听秦夫人说,戚寒在家的时候,也是一个大家公子,这样的事情,竟然做的这么熟练,实在是让人有些诧异。
戚寒可能感觉到了双喜的目光。没转头,但清越的声音已经传来:“行军打仗,难免露宿野外,这些习惯了。”
双喜注目着蹲在那生火的戚寒,感觉这个人,就如一棵青松一样,给人一种秀挺且稳健的感觉,做事认真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的想多看几眼。
戚寒生好火了之后,看着那浑身湿透,身上玲珑曲线尽显的双喜,有些不自然的避开了目光。
戚寒犹豫了一下,对着双喜说道:“秦姑娘,你先把衣服脱下来烤一下吧。”
双喜听了这话。一下子愣住了,啥……脱衣服?
戚寒敛眉,隐藏住双眸中的尴尬:“你在这烤衣服。我去看看我的马儿。”
双喜看着全身也狼狈极了的戚寒,又听他这么说,连忙道:“外面那么大的雨,你去看马,淋湿了岂不是要生病的?再说了,你的伤口虽然是好了,但也经不起你这般折腾啊。”
她自然知道,戚寒会这么做,多半是顾念着自己,不想让自己穿着这湿衣服。但他越是这样,双喜就越是不能同意他的建议。
戚寒本来今天就是来寻自己的。现如今,怎么还能自私的让戚寒去淋雨?
双喜看了戚寒一眼,声音清脆的道:“你哪里也别去了,咱们就一起在这烤火吧。”
戚寒轻蹙眉毛说道:“秦姑娘,你是女人,身子弱。衣服这样穿在身上,怕是会生病的。”
双喜思索了一下,很干脆的对戚寒说道:“你脱了你的外衫,在这里烤干了。”
戚寒一下子怔住了,他脱了外衫?且不说自己怎么能先烤衣服的这个问题,就说自己,怎么能在一个姑娘面前,脱了衣服?
看着戚寒那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双喜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让你脱,你就脱,你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做什么?”
又不是让他全脱,脱了外衫,顶多露出上半身,那下半身,不还是穿着裤子的吗?
在现代的时候,只着一个大裤衩,在大街上溜达的男人,多了去了,她什么没见过啊。
当然,这只是双喜这么想,可是戚寒不这么想啊,戚寒虽然因为是一个武夫,对于礼数方面不如那些文人讲究,可那也是一个地道的古代人啊,而且还受到了良好的家教。
这种失礼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做的。
双喜对于这种迂腐的人,有些无奈,只好道:“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等你的衣服烤干了,我怕是还要借你的衣服穿一穿,这样我们两个人,都不会穿着这湿漉漉的衣服多久。”
听了双喜的这个解释,戚寒犹豫了下,之后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把自己的外袍拖了下来,露出那完美的没有一丝赘肉的上身。
双喜扫了一眼,忍不住的腹诽道:“啧,这戚小将军的身材还真不错,这要是放到了现代,穿上了紧身衣,秀一下,绝对有大把的美女,往上扑。”
戚寒许是感受到了双喜过于火辣的目光,脸上一沉,没想到秦姑娘竟然是这样一个轻浮的人,竟然就这么盯着男人看……
若是……她也这么看了别人?戚寒的脸色更黑了,心中那股无名火,不知道怎么的,又一次烧了起来。
他沉着脸,把衣服扯开了,在火旁烤着,没一会,那衣服上就升起了腾腾的白雾。
双喜有些冷,穿着湿衣服往火堆旁靠了靠,不免又看了戚寒几眼。
跳跃的火苗,在戚寒的脸上,映射出柔和的光影,让他那冷沉的脸,温暖了不少,雕塑一样完美的脸孔,让双喜不免痴了。
双喜从来都不是一个花痴的人,可是戚寒这样的男子,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身上那种锐气,让人想去折服。
按说双喜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也没少见俊朗的儿郎,沈家兄弟,云家兄弟长相都不错,何况还有苏玉那样无论是气度上,还是面容上,都是人中龙凤的男子?
但是双喜,却是从来没有过这种,在不熟的时候,就想多看几眼的感觉。
戚寒感受着双喜频频的目光,终于是忍不住了,清声说道:“秦姑娘,往日都是这样看男子的?”
双喜听了,心中不免升起怒火,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再加上自己偷看,被人抓包,多少有些恼羞成怒,于是冷哼一声,对着戚寒说道:“既然戚将军愿意这么想,那就这么想吧。”
这个戚寒,竟然这么频繁的误会自己,她还没有忘记,戚寒第一次来秦府的时候,把自己当成秦将军妾室的那种目光呢!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可是双眸中,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一种冷然的反感。
见双喜也沉了脸,戚寒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他这个人,生在将军府,戚老将军,和戚老夫人,那都是粗枝大叶惯了,教给了他为人处事的道理,教给了他行军打仗,但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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