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擎偷偷的掀起眼角,看着处于光芒环绕中的段天谌,心中的荣誉感急剧膨胀起来。
当然,若是他知道,他的主子正思考着另一个人是否臀部开花这样“深刻奥妙”的问题时,是否会狠狠的抽搐下面部?
正这么想着,但见前方快速奔来一个人,走到段天谌面前,单膝跪地,恭敬道:“属下参见王爷。”
“什么事儿?”段天谌慵懒道,站姿却是不如之前那么笔直了,似乎跟他的小妻子混久了之后,也把她的那股懒劲儿不知不觉中学到了精髓,只懒懒的一个站姿,就能窥出他内里不俗的灵魂。
那人为难的看着他,待他拧眉说了句“起身回话”后,才大着胆子走上前,也顾不得彼此之间的尊卑有别,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下一刻,但见段天谌眸光一紧,脸色猛地紧绷起来,冷冷质问:“何时发生的事情?为何到现在才报来?”
那人连忙急速后退,噗通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道:“启禀王爷,据手下之人来报,此事就发生在一刻钟前……唔……”
段天谌挥袖打了过去,那人受不住突然的大力袭击,整个身子就直直往后方栽去,落地时,地面也被他砸出一个大大的坑,扬起灰尘滚滚,鲜血飞溅于半空之中。
“废物!”段天谌冷冷叱道,雷霆之怒随着那突然发出的掌风而稍有缓解,只是那张脸上却见不到之前的轻松与随意,阴鸷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那人,话却是对青擎说的,“本王不过是数月不回苍京,你们也太倦怠了。青擎,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手下。”
青擎闻言,连忙噗通跪在了他脚边,甚是惶恐道:“王爷,是属下失职,请王爷恕罪。”
段天谌如针般的眼神刺到他的后背,片刻后,才转而看向被拍飞的属下,冷冷道:“你跟本王说说,半路都遇到了什么阻拦?”
那人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脸色无比苍白,唇角滴落的血滴一滴一滴的落往地上,和着他颤抖的声音,显得格外凄凉哀婉。
“回王爷,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咱们的人已经快速汇集了起来,只是在要往王府里传递消息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某些突然冒出来的人拦住了,以至于拖到了现在。属下已经命人去查那些人的身份,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得到消息了。”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脸色无比冷峻,紧抿着唇道,“可真是胆大包天了。青天白日之下,皇城跟前,居然还出现了如此荒谬的事情。敢情是想要开始对本王进行好一番挑衅了。好,真是好啊!”
段天谌冷哼了声,其他两人跟着抖了抖身子,本以为他还会继续问下去时,却见他突然抬步走下了台阶,颀长的身形打下一道如苍松翠柏般的影子,一句冷淡的话就那么飘入了彼此的耳中。
“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给本王跟上来?”
青擎和那人连忙松了一口气,身子像是被人抽去了力气般,颓然倒在了地上,胡乱的抹了一把冷汗后,他二人彼此对看了一眼,就快步跟了上去。
……
暗牢内。
苏靳寅看着消瘦不成人形的裘充,忽觉鼻头发酸,忙垂下眼睑,哽咽着道:“这些年,您都去了哪里?为何会被谌王困在了这里?”
裘充知道了他的身份,语气比之此前多了几分真诚和热忱,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你呢?你为何又跟谌王这个小贼人走到了一起?莫不是你已经投靠到他的手下,认贼为主了?”
苏靳寅大惊,心中知晓他对谌王的恨意从何而来,可即便如此,还是为这样超乎他想象的浓烈情感而感到无比震惊。
他抿了抿唇,忽觉喉头发涩,下一瞬,欲要做一番辩解时,又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般,张了张唇,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裘充见状,眸光倏地变得阴冷凶狠,右手越过铁栏,猛地揪住他的衣襟,冷冷叱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个人可是你我家族的杀父仇人,你不想着如何报仇也就算了,居然还做出这般屈辱的事情?你怎么对得起黄泉路上的族人?”
苏靳寅知晓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伸手将他的手掰开,苦笑着道:“二表哥,你真是误会我了。若不是因为谌王,你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我和苏晗表弟又怎么会幼年就需要四处流浪逃亡?这一份血海深仇,我时时刻刻都放在心上。”
眼尖裘充以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他心头蓦地发堵,连忙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末了,还轻叹了声,颇是无可奈何道:“二表哥,你也知道,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的啊……若不是……你……”
他忽而就噤了声,脖颈处被一只手紧紧掐着,呼吸也跟着不顺畅起来,只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裘充,满心满眼里皆是不可置信。
一连两次被自己的亲人如此对待,饶是苏靳寅如何有耐性,此刻也忍不住心生怒火,想也不想就把那只手给扯开。
许是用力过大,在脖颈处的那只手被扯开的一瞬间,他整个身子骤然失衡,猛地跌坐在了地上,脸色微微涨红,因为得到了新鲜的空气,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贪婪起来。
裘充见他如此抗拒自己,乱发之下的神情有短暂的狰狞和扭曲,只是在苏靳寅淡淡瞥过来时,又恢复了之前的神色,只是出口的话也透着浓浓的恨意,“你也别怪我情绪激动,实在是你这样的做法太让我寒心了。你说,你怎么可以就这么妥协呢?那人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你我的仇人!是仇人!”
他刻意咬重了“仇人”二字,如愿看到苏靳寅瞬间青黑的脸色时,心头积郁的恨意才消散了一些,甚至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隐约还有些得意。
苏靳寅怔怔的盯着地面,眸光涣散,根本就找寻不到任何落脚点,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仇人”二字,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茫然。
片刻后,他的视线终于有了焦距,缓缓抬头,对上裘充不带任何隐藏的阴狠视线时,心神巨震,下意识就想要辩解:“二表哥,你说错了。我这不过是暂时的妥协而已。毕竟,就我目前的能力,别说除掉谌王,就算是近他身前三尺,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年的血海深仇,我自然不敢忘。”
“是吗?”裘充将信将疑,上下打量着他,眸光竟像是两把利刃,寒光森森,欲要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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