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底下,将衣服从肩头撕到腰侧,其他地方的布料也不能幸免,很多都被撕扯成了好几半。
“够了够了!”玉子倾怒不可遏的反手阻止,这样的动作,反而把顾惜若惹毛了,口下手下脚下丝毫不留情,仿佛是瞅准了他不会真的动手打回她,拳打脚踢,口齿撕扯,能咬的,能撕的,几乎都逃不过她的魔爪魔脚和魔齿。
青冥站在边上,傻眼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原来,他以前还真是小看王妃了。
瞧这爆发的能量,简直与江湖中人面临绝路时的不相上下。
在看到玉子倾眨眼就被咬成布条的衣裳时,他猛地扯紧了自己身上的衣裳,仿佛那利齿也跟着咬在了自己的身上,清脆的裂帛声,刹那间贯穿了双耳。
此刻,除了那怖人的撕拉声,他似乎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眼前有关于王妃的彪悍依旧在继续,他却不敢再兴高采烈的旁观,心里暗自思忖着,以后就算是惹上王爷,也绝对不能违背王妃的任何意思。
否则,此刻玉子倾的下场,便是他今后的教训。
“青冥,你还在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你主子拉开?”玉子倾几次想要闪躲,都被顾惜若缠住不能脱身,无可奈何之下,也顾不上自己所谓的颜面,冲着青冥就大声喊道。
青冥摸了摸鼻子,看着仍旧咬得起劲打得痛快的顾惜若,左右衡量了几番,还是觉得这个时候不要去打断王妃的兴致为好。
否则,吃亏获罪被罚的人,可是他。
玉子倾求救无门,又不敢下重手扯开顾惜若,边闪躲着边束手束脚的反击。
等到某个近乎疯狂的女人终于停了下来,他浑身上下已经是酸痛不已,衣裳更是成了一条条布条,在空中不停的飘荡,说不出的凄凉落魄。
玉子倾动了动袖子,丝条漫舞,嘴角也跟着抽搐了下,无奈的抬头看某女,之前的愤怒也被哭笑不得取代,“若若,你都把我的衣裳撕扯成这副模样,还把我打得浑身是伤了,总该消气了吧?”
因着方才的剧烈动作,顾惜若的发髻也变得格外凌乱,整个人看起来还有些邋遢不堪,可此刻情况特殊,除了旁观的青冥,当事的两人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理会。
但见她挑衅的扬眉,丝毫没有一丝心虚,理所当然的哼道:“你以为,单凭这样的力道,就能消除我心里憋了许久的怨气了?我告诉你,就算你今日衣不蔽体,浑身青紫,都不足以让我解气。”
“噗哧——”
身旁忽然爆出一阵轻笑声,顾惜若和玉子倾齐齐看过去,目光如刀似剑,逼至青冥的咽喉,原先笑得无比开怀的脸色顿僵,一股危险的气息迅速蔓延在了小小的庭院中。
待青冥彻底安静下来后,玉子倾才对上顾惜若的视线,语气里三分愤懑难平,七分无可奈何,“若若,这几日,我把岐城的事务都抛下,任由你一个人去处理,我承认这是我的不对。可彼时岐城正是慌乱时期,明小姐又不会武功无法自保,我若是不尽快寻回她,恐怕她会凶多吉少。你向来聪慧,应该会理解我的此番举动的吧?”
顾惜若闻言,愤恨咬牙,想说她的聪慧不是用来猜测敌对之人的安危与否的,可终究还是没说出这般让他跳脚的话。
何况,方才也将这些日子囤积的怒气和怨气全部发泄出来,且玉子倾的语气也变软了许多,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解开彼此之间的结,消除这些日子累积下来的矛盾。
她不想因为一个外人而把自己的亲表哥推到陌生人的位置上。
那根本就不是她想看到的。
“我消气了,之前你抛下自己的公务出去寻人的荒唐事儿,我也不追究了。”她双掌对击,清脆的响声萦绕在小院上空,却驱散不了此刻的阴霾,“可是,明遥这个人,你以后要离得远远的,最好不要再跟她有什么瓜葛。”
玉子倾眸光暗了下来,“为什么?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你又何至于此?说到底,这还是我们欠她的。”
“停!”顾惜若淡淡打断他的话,意味不明道,“到现在你还以为,我之前所做的根本就是错的,是吗?”
玉子倾有些摸不准她的想法,一时竟无法作答。
青冥紧皱着眉头,害怕他说出什么刺激顾惜若的话,连忙抢先开口:“玉公子,属下虽身轻言微,却也要忍不住出来,为王妃说句公道话。当日的情景,王妃除了要护着拼命抢来的令牌,还要救人,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于王妃而言,能够在对方几次三番的袭击中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分不容易。您为何就不能设身处地的为王妃着想,反而是听信片面之词去冤枉王妃?”
“青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顾惜若瞥了他一眼,青冥只觉一道清冽冷光射来,如高岭冰雪,却又深悒莫名,与一贯的盈盈水亮有着天壤之别,下意识就缩了缩脖子,闭上了嘴巴。
顾惜若一手负于身后,缓步走上前,淡淡问道:“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欠了明遥的。”
她的语气很轻淡,只要听过一次,就连痕迹都不会留下。
可玉子倾却无端的心里没底气,顾惜若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虚,眼神闪躲着,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她,有些语无伦次:“若若,这些东西,你自己都该懂得的,何必要我一一说出来?揭穿了,对彼此也是一种尴尬……”
“要你说你就说,废什么话?”顾惜若冷不防一声低喝,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劲和霸气,玉子倾心神随之一震,竟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不输于谌王的凛然之气。
只是,相较于谌王的内敛和无形压迫,顾惜若的这份气势就显得张扬外露了许多,海潮般喷涌而出,兜头倒下,几欲将他淹没窒息。
他默默的咽了下口水,仔细斟酌了一番,才缓缓道:“你杀死了明遥的父亲,这难道不是一种亏欠?”
“你可知道,明遥的父亲为官多年,又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若真是要进行一番计算,就算是明哲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抵偿黄泉路上的那些冤魂的数量!”顾惜若不避不让,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从容,甚至唇角还轻轻勾起,吐出的话却是冰冷直戳人心,“你看,我杀掉明哲,不知道挽救了多少将来可能把性命葬送在他手里的性命。这简单的数目对比和计算,就连三岁小儿都很清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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