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刁难反驳他们,从而为苍朝多谋取些利益。
他们暗暗心惊,原本因着这场宫宴,每个人的神经几乎都要放松懈怠下来了,可在看到段天谌竟是这样的模样,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玩乐的心思也随即收敛了几分。
若是有些大臣是喜好风花雪月的,一面眯着眼尽情的欣赏着那些女子妖娆的舞姿,一面意犹未尽的抽空瞥了段天谌一眼,暗自思忖着,是否需要跟皇上提议一下,尽快把宫里声乐坊的女子和乐师给换一批?
瞧谌王这嚼之无味的模样,不是在苍京看到太多绝色的美人和妙不可言的格物,从而对此刻大殿中的热闹不敢兴趣,就是宫里编排出来的这些歌舞太上不了台面了。
段天谌这副浑然不理会的模样,不仅惹得东梁国文武大臣猜想翩翩,就连亓云帝都忍不住皱眉凝视,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暗暗好奇着此人究竟在搞什么文章。
坐在他近旁的骆宇差点就要含泪凝噎,心说你们可真是都想错了。
作为此次随身跟从的贴身人员,对于其中的原因,他最是了解不过了。
在这世上,能够让王爷如此失神的事儿,目前还没遇见过,估计明日的和解谈判也不会是一个致使他变得心魂不守的原因;而能让他有此神态的人,倒是有一个。
此人,除了王妃,再无旁人。
想想以往王爷和王妃几乎都是腻歪在一起的,哪里有过这样长久长距离的分离?
王爷挂念王妃,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得不说,从他的角度来看,这样的王爷还真是令人足够担忧的。
舒旭淡淡瞥了他一眼,眸色微暗,欲移开视线时,却猛地撞入骆宇那双微眯的桃花眼,迅速的敛去眸色里的情绪,冲着他微微颔首,便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
骆宇双眸一眯,似乎在想着什么,片刻后终于又恢复了常态。
亓云帝见到段天谌许久不回答,遂也忍不住开口道:“谌王这是作何?可是如泽儿所讲的那样,歌舞不合你的心意?”
人家皇帝问话,若是再不回答,形象就不大好了。
骆宇瞅着段天谌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哀嚎了一声,随即捏了捏掌心,做了个无比伟大的决定。
但见他快速的探过身子,扯了扯邻桌段天谌的衣袖,得手后,又快速的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派偷鸡摸狗的不雅模样。
等了会儿,没反应?
他疑惑的扭头,却见某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无法自拔,额头上齐齐掉下三根黑线,再看到周围之人或低头或掩唇偷笑的动作时,嘴角更是紧紧抿起,这回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比之方才,更加从容不迫的探过身子,扯衣袖的力度也大了许多。
还是——没反应?
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扯起来也不偷偷摸摸,狠狠咬牙后,闭上眼睛就用力一扯。
亓云帝眸光微闪,端着酒杯的手指中,食指似乎动了动,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劲从上而下掠过。
这时,舒旭却猛地眯起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亓云帝,而后又觉得自己的举动过于失态,便也在亓云帝察觉时,迅速的低下头,袖中的手同时紧紧攥了起来。
与此同时,撕拉一声,裂帛声起,在这个喧嚣的大殿里却显得格外突兀清晰,就像是一记信号,惊得正盯着段天谌看的众人纷纷移开视线,不敢再看过去。
骆宇脸色一白,手指像是被烫着般,快速的缩了回来,恨不得将自己抱紧成球,从这个大殿里悄无声息的滚出去。
完了!
这回是碰到老虎须了。
他几乎可以预想,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会被王爷压榨到什么地步了。
段天谌魂游九天之外的神志终于回来了,乍一看到衣袖上的裂痕,双眸里顿时迸射出一道道寒光,冲着鸵鸟般埋头的骆宇射去,而后淡淡扫过想要偷窥的人,极具压迫力的气息也迅速弥漫了整个大殿。
亓云帝微微眯起双眸,眼神在他那方衣袖上不经意的一扫,而后直直看向段天谌,淡淡道:“谌王是否需要先去隔壁的宫殿换下衣裳?横竖今日宫宴的时间还很长,回来之后,朕可要跟谌王好好把酒言欢的!”
段天谌心中疑窦顿生。
按理说,发生了这种情况,应该是他比较心急,最先提出去换衣裳的话。
可亓云帝这样的举动,是不是显得太过急切了?
他可没忘记,眼前这个人,便是害得他失去母妃的罪魁祸首。
当年若不是事情牵扯上此人的东梁国,外祖父也不会被恶人钻了空子,不明不白的被扣上了“通敌叛国”的滔天罪名。若不是事情牵扯到这个人,母妃不会遭到父皇的怀疑,更不会生生离他而去。
给他一千一万种的想法,他都不认为,对方会是出自关心才说出这些话的。
莫不是想要借此机会做些什么手脚?
他暗自冷笑了声,唇角一勾,笑得愈发和煦,“如此,便多谢亓云帝的关照了。”
本来,亓云帝那么说出来,还有些不自然,想要说些什么,来冲掉这份无意中制造出来的尴尬,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自然是什么尴尬都没有了,给自己身旁伺候的太监使了个眼色,便淡淡说道:“苏公公,你就带谌王去隔壁的宫殿换下衣裳吧。谌王可是东梁国的贵客,可千万记得要伺候好了。”
苏公公长得尖嘴猴腮,忙不迭的出来领旨,随即恭敬的将段天谌请了出去。
出了殿门之后,身后丝竹声渐渐远去,初秋的晚风带着些微的凉意,拂过面庞,便是与方才殿内截然不同的感受,那份凉意也将浮上脸庞的酒气尽数吹拂而去。
段天谌缓步走在回旋曲廊中,看着身侧亭台水榭红砖绿瓦,既有独属于皇室的辉煌和尊贵,又有苍京皇宫所没有的温雅婉约,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之下,忽觉有些不对劲。
隔壁的宫殿,不该是最靠近大殿的宫殿?为何这个苏公公却要将他带往宫殿深处,穿过了一大片花圃,又走了好几条蜿蜿蜒蜒的小道,竟然还没到目的地。
这是作何?
“苏公公。”他忽然停住了脚步,长身玉立于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面无表情。
苏公公也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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