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眉心,伸手接过那一张纸条,有些疲惫道:你去告诉青灵,明天午时之前,本王要看到这些商铺全部消失。不管用什么方法,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王爷!青擎和骆宇齐齐大惊,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可是苍京城将近四分之一的势力和产业啊!说毁就毁掉,这也太……太吓人了吧?如此不计后果的做法,可不像是王爷的风格啊!
段天谌眼刀儿一横过去,将那两的话生生掐断在喉咙里。
以前不知道那人的手伸得到底有多长,这才一次又一次的容忍着,如今好不容易顺着藤把瓜摸清楚了,再不动手,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不过是索要这些年的利息罢了,还没真正想要跟那人摊牌算账呢!将来若真是算起来,毁掉的就不只是这一点了。
更何况,此次那人还将手伸到了他的王府里,动了不该动的人。这口气,他要怎么咽得下?
越想下去,段天谌心里就越愤怒,手下暗暗凝聚起真气,砰的一声,掌下的石块应声而裂,碎石粉屑之中,露出一个如井口般大小的洞。
他一怔,连忙大步走过去,眯起双眼,却见洞口下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骆宇艰难的挪了过去,待看到里面乌漆抹黑的情景时,顿时大喜过望,王爷,这或许就是那蒙面人带走王妃的入口了。
段天谌闻言,唇角冷冷一勾,若他所料不差,这里不仅是地道入口,更应该是他苦苦找寻多年的秘密通道。
那人果真是够胆量,旁人都是把地道入口建在墙上或者一些物事儿上的,他这招更绝,直接建在了石块下面。不过,从此刻开始,这个入口永远都不存在了。
他懒懒向后面伸手,拿火把过来。
不一会儿,一把火把就递到了他的手中,在明亮的光线下,隐约能够看到里面暗藏的通道。
青擎和骆宇顿时大喜,只是两人喜悦的出发点却不一样,骆宇是为着顾惜若的行踪有了下落而内心高兴,而青擎,则是为段天谌多年的愿望得以实现而由衷高兴,王爷,这条通道,或许就是咱们苦苦寻找的那一条了,今日这发现,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段天谌笑着点头,只是想到那张笑嘻嘻的小脸,那笑瞬间被掩埋在不易察觉的苦涩当中,回头看了看两人,忽而沉声吩咐道:青擎,你带人去将本王刚才走过的地方都填起来,不许留任何一处漏洞,务必要仔细,而骆宇……
骆宇被点名,想也不想就顺口接道:王爷,属下随您一起去,势必要将王妃找回来。
段天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眸光闪了闪,忽然走到他的身旁,握起他的腕脉号了号,眉头不易察觉的一皱,无视他近乎哀求的眼神,不容拒绝道:你伤势不轻,就留在王府里歇息。一会儿去药庐,给自己抓点药治治。更何况,此刻王府内的局面还不是很稳定,你和青擎留下来,本王也放心。
一番话就将骆宇的后路堵死,除了听从命令,他还真不敢去说一个不字。只见他点了点头,郑重的保证:王爷放心,您不在的时间里,属下使出吃奶的劲儿也要把王府守得固若金汤,不许任何不明危险人物进出。待王妃回来后,属下再到王妃面前负荆请罪。
段天谌点了点头,转身拿过一旁的火把,就要跳下入口处,不想,路管家却突然跑到了院门口,许是顾忌着王爷平日的嘱咐,并不敢直接踏进来,而是直接站在门口处大喊:王爷,宫中来了旨意,让您前去正厅接旨。
骆宇和青擎顿时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个时候天还没亮呢,怎么会有旨意下来?
段天谌皱了皱眉,忽而沉声问道:来传旨的人是谁?可有打听到是为了什么事儿?
回王爷,传旨的人,是伺候在皇上身边的张公公。奴才无能,打听不到任何消息。请王爷恕罪。那头,路管家已经朝着一行人所在的方向直直跪了下来。
骆宇闻言,眉心不安的跳了跳,想起今晚顾惜若跟他提到的事情,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忙道:王爷,事情怕是不好了。
段天谌看了他一眼,直觉他有事儿隐瞒,冷哼了声,直接问:骆宇,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骆宇暗暗咬牙,左右看了看,不得已上前,凑到段天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混账!竟敢算计到本王头上!段天谌怒不可遏的挥出一掌,本就不牢靠的墙面顿时坍塌下去了一部分,露出院落外葱郁的竹子和掩映在竹子当中的通幽曲径。
他周身忽然释放出极其浓烈的恨意,又连着挥出好几掌,残墙崩塌,声响巨大,即便天空仍旧飘着毛毛细雨,依旧不能掩盖住连绵之势下升腾起的烟尘滚滚。
片刻后,他才冷静下来,又是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重又看向骆宇,冷若冰霜,眼如锋刃,看得骆宇心里又是好一阵心惊胆战,你留在府里,给本王拖住那张公公,同时要记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等本王带王妃回来,再一一的解决掉这些不安分的东西。
他说得很缓慢,只是在提到东西这两个字,浑身忽然散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
骆宇心下一惊,知道那些人是触犯到了他的底线,连忙应声。
段天谌终于满意的点头,拿过火把就跳下了那个入口,原先跟着他的那些人也跟着跳了下去,不一会儿,院子里又恢复了它独有的死寂。
青擎看了看院内淋漓遍布的鲜血和横陈在地的尸体,眼里冷凝之色愈发浓重,招过几个随从嘱咐了几声,便朝着骆宇抱了抱拳,朝着门口走去。
骆公子,您看这……路管家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他,欲言又止。
骆宇却恢复了他一贯的痞痞笑容,把一只手当作扇子,摇得不亦乐乎。只见他拍了拍路管家的肩膀,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吆喝着道:路管家,走,咱们去看看这宫里的人,顺便瞅瞅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乐子。爷辛苦了大半夜,正需要点乐子来提提神呢!
路管家苦笑了声,看来他真是老了,乍一听到宫里来消息了,整个魂儿都差点没了,哪里比得上骆公子这潇洒自然的态度?
他摸了摸被骆宇拍过的肩膀,在晨曦微露中一步一步的往正厅方向走去。
顾惜若不知道自己晕沉了多久,只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自己像是游在了水里,身子浮浮沉沉又有些轻飘飘的,根本就着不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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