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回来,如此反复,大有你推我回锲而不舍的架势。
渐渐的,她也没有多少耐性,索性也不推了,睁圆了双眼盯着某个心安理得的人,小胸脯一起一伏的,眼看着火山就要爆发。
若若,是你主动将肩膀借给我的,怎么又能出尔反尔?段天谌虽流连那片颈窝,却也不忘记时刻注意她的动静,这不,火山刚有点爆发的苗头,他立即打开了灭火器。
你先起来!顾惜若闻言,怒气散了些,也有些哭笑不得,再深呼吸了一口气后,终究是顾及着他的伤口,尽量放软了语气,你的腰还没好,不能这么站着。
不想撑着我站在这里,那就扶我躺回床上,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吧!某人开始得寸进尺,也不在乎此举是否有损他光辉的形象。
他算是明白了,在她面前,形象这东西,似乎有没有都很无所谓。
这个时候,不懂得抓住时机,为自己多谋点福利,他就是个傻瓜!
顾惜若闻言,额头齐齐掉下三根黑线。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是觉得她太闲了,想找她做搬运工?
思及此,那张小脸唰一下全黑了,她觉得事情似乎超乎了她的想象,随即长吁一口气,伸出双手将那张脸捧起来,望进他深邃幽黑的眼眸里,一字一顿道:段某人,我觉得我不能任由你这样无耻下去,从今天开始,我要尽到为妻之道……
谁料,段天谌竟少见的截断了她的话,正好,为夫也有些为妻之道,想要跟娘子探讨一番。
情况有出入?
顾惜若眨了眨眼,不说话,想看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段天眼里划过一抹狡猾之色,待看到她皱眉不解的可爱模样时,唇角一勾,慵懒笑道,若若,我想,我需要你明白并正确对待你我的关系。你是我八抬大轿抬进门的王妃,我是你的夫君。夫君有事儿,你是不是该出手帮忙?
顾惜若眨了眨眼,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他说得似乎也没错,随即点了点头。
那我累了,想要你扶我回床上,你说该不该扶?某人继续循循善诱。
段某人,你……
嗯?段天谌将她推开一些距离,伸出自己的手,面含期待的看着她,有些气力不足的道,若若,我好累啊……
这……这算是什么?
顾惜若聪明的小脑袋还没转出个弯儿来,却见那人又重新压到她半边身子上,把她气得头顶直冒青烟。
想甩手不干,不行,某人正像章鱼一样的挂在身上呢;想扶回床上,可是看看这几步路,又想想堪比一车石头的重量,她瞬间觉得好有难度!
若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比母妃的好闻多了……某人使劲儿的在她颈窝里蹭啊蹭,状若无意的一句嘟囔,却让顾惜若心头一紧,随之一股酸涩缓缓散开,犹豫了片刻,原本想要推开的手势也收了回来。
终究——还是妥协了!
顾惜若重重叹了一口气,为自己即将死去的细胞和耗去的能量默哀三秒钟,随之将那两条长长的手臂绕树藤般的绕到自己脖子上,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的腰,认命的做起了搬运工。
一步,两步,三步……
顾惜若几乎是咬着牙,低着头,数着步子蜗牛般的挪到床边。只是,某个把头埋在她颈窝的人,却是很不厚道的无声咧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神情里透着满满的满足。
这一回合,悲悯顾小姐vs腹黑谌王爷,输!
在看到离床榻还有一步的距离,顾惜若顿时舒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欣喜的弧度,不想某个人瞅见她这笑容就很不舒服,拖在地上的脚一绊,两人便你上我下的倒在了床上。
砰的一声,惊起一室床帐帷幔!
这一倒,真可谓力道极大无比,波及范围延绵至四面八方,床帐更是直接从银钩上脱落,半遮半掩间,已把两人的身形遮掩住大半。
顾惜若从一堆混乱的衣物帐幔中抬起头,恨恨切齿的扯开遮挡视线的帐幔,突然摸到个咯脸的东西,心里顿时来气,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就狠狠扯开。
撕拉——
裂帛声清脆响起,顿时唤回了某女混乱的神志,她眨了眨眼,忽然觉得情况有点不大对。
低头一看,却见自己正趴在段天谌的胸膛上,手里拿着一块硬硬的东西,由于光线并不是很好,只依稀能辨认出那是块玉佩。
她挑了挑眉,随手便将玉佩丢在了床的某个角落,这才重新看向躺在自己身下的某个人,静默不语。
别误会,她可不是在欣赏衣衫半敞胸肌袒露的某人,昏暗的光线里,连根毛都没看见,只能看到那双几乎是喷着火苗的亮得过分的眼睛。
很好玩?她愤愤咬牙,扬着下巴问。
段天谌不答,迎着微弱的光线看上去,却见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鼓着腮帮子满脸愤恨的瞪着他,那样子,真恨不得吃了他才好。
他发现,每次生气的时候,她的眼睛都是特别的亮,像耀眼的辰星,不经意间就驱散了黑夜。
像是受到了那双眼睛的蛊惑,他竟然伸出手,覆在了上面,似乎也想要覆住日渐明朗的心思。
顾惜若却没他那么好的心情,搞什么抚摸欣赏,她胸腔里正酝酿着一股风暴,啪的就将他的手打下。
室内刚好起了一阵风,将飘舞的帐幔吹到她的脸上,带起一股酥痒的感觉。她不耐的扯开,动作依旧很大,段天谌胸前的衣襟又松开了些,隐约那一线精致完美的锁骨。
她脸上顿时热了起来,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却正好瞥见腰腹处裸露的肌肤,已经不见那些累赘的白布,双眸不由得眯起,怒从中生。
她伸手将那敞开的衣衫狠狠的拉上,而后拍了拍段天谌的胸膛,凑到他的面前,鼻子抵着鼻子,如果忽略掉她快要吃人的眼神,那情景绝对可以称得上暧昧,骗我,你觉得很好玩?嗯?
段天谌眼里划过一丝诧异,只是在望进那双明亮的眼睛时,忽然起了一丝玩心,双手枕在脑后,也不去理会此刻身上的衣衫有多凌乱,闲闲道:若若,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
若不是她发现
一而再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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