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微笑着走到赵相如跟前,坐到她身旁。苟安见过太后,却不知这住在赵王寝殿的姑娘怎么突然间容颜大变,长得和太后一样,心中大骇,赶忙拉着常乐退得远远的,想问个究竟。常乐本来是赵义最贴心的侍人,只是碍着要保守秘密,所以才委屈了这样的身份待在丛台,见苟安惊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目光,不由略有些得意道:做我们这些内侍的,尤其是大王的近侍,有时候看到也要装作没看到,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今日你看到的你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其实只是你眼花罢了。常乐以一个过来人的口气提点着,苟安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不过真相过于劲爆,苟安在旁边瞪了好久才慢慢消化这个秘密。
赵相如已经吃完,正在喝汤。她用的不多,多年打仗风餐露宿,吃的远没有这个精致,不过饭量很大,因为行军打仗消耗巨大。现在在宫中养尊处优,纵然她身体没有走样,不过相对的节制还是必要的。
相如……
赵义刚一出声,赵相如心里便一阵不淡定,她还真不习惯一个男人这样称呼自己。脑海中闪过段奇的脸,自己在现代的未婚夫,当年也就是他曾这样称呼自己,直到离开人世。
她默然放下手中的碗盏,偏过头正视赵义道:你究竟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赵义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结。不过经过今日下午的事情之后,他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粗暴,但也总结出来一条,对于心仪女子,如果像国与国的邦交一样顾惜脸面和道义是十分缓慢而愚蠢的行为,这时候,他需要学习市井无赖,所谓烈女怕缠郎,多半是如此。
赵相如的话让他明白,他现在做的这些都远远不够,她应该是真的被他伤害到了,以致于现在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不信任感,她始终觉得他在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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