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当天晚上,汪府长房中响起一阵激烈的争吵,“哗啦”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汪晟跪在书桌前,他父亲汪?f手指颤抖不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他连声大骂。
“孽子!不肖的孽子!竟然要去当兵痞,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吗?”汪?f虽然贪婪势利,却在儿子身上寄予了厚望,汪晟十年寒窗,已是县里的廪生,他突然要去从军,把汪?f气得不轻。
“孩儿生性愚钝,学业无成,为免贻羞家门,自愿弃笔从戎,请父亲成全!”汪晟低着头,语气却异常坚决。
“还敢振振有词!是不是汪克凡那小儿鼓动的?看我不打死你!”
汪?f怒火万丈,抓起书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来,汪晟连忙一躲,厚重的砚台从耳边掠过,飞溅的墨汁洒了他一身。
汪晟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说道:“我已决意从军,此事势难挽回,今日父亲震怒失态,孩儿先告辞了,日后再向父亲赔罪。”
说完又磕了三个响头,汪晟站起身向外走去。
按照儒家传统,子女被父母责罚的时候应该抱着小受大走的态度,轻轻打一顿就老老实实挨着,真要是气得手下没了轻重,做子女的就要及时逃走,免得陷父母于不慈。
百善孝为先,汪晟从小就对人品低下的父亲不满,却一直都在忍耐,在汪克凡卖田从军的刺激下,压抑了二十多年的叛逆心理终于爆发,毅然离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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