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女人,花容月貌。
可他不想也不敢放纵自己去喜欢她们,对她们,他避之如蛇蝎。
本以为古木时的女儿也如她们一样,嫁进来带着不纯的动机。
可是这个小女人却一反常态,他不理不睬,她过得如鱼得水,竟然还能自谋生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他的手慢慢地掠过她好看的唇,开始往上抚去,想要看到她的鼻子、她的眼、她的眉……
古若雅睡梦中总感觉似乎有条虫子在她脸上爬,弄得她睡得不安心,生气地嘀咕了一声,用手在脸上划拉了一下。
就这一下,竟然把她的头巾给掀开了大半。
那只仿若精雕细琢的鼻子、那双覆盖着长长睫毛的眼睛一下子都让上官玉成给看了个清楚。
他心内,有惊讶、有欣喜!
还想仔细看的时候,古若雅却翻了个身,那床银红的夹纱被就滑落下来。
上官玉成嘴角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弯身去捡那被子。
忽然,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晚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闯了进来。
他不悦地皱眉,起身,负手。
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儿,晚晴却感到屋子里就像是跌进了冰窖一样,浑身发凉!
“回,回王爷……”晚晴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道:“宫里派了两个嬷嬷过来?”
上官玉成嘴角紧抿,冷冷问道:“为何?”
“说是,说是怕王妃不懂保养,特意找来两个有经验服侍过好几个主子的嬷嬷来,帮着王妃养胎。”她上下牙直打颤,好歹说完了这句话。
上官玉成站在那儿没动,心里暗想:这皇后真是好尖的耳朵啊,这么快就派了人来?
他大踏步走出了房门,吩咐晚晴:“照顾好你家主子,本王去去就来。”
书房里,风影躬身侍立,等着主子吩咐。
良久,那张薄薄性感的唇才轻轻吐出一句话:“去,拿着本王的腰牌,让刑天带着手下的人全部回府!”
风影高大的身子一挺,抖擞着精神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看来有戏看了!
自打进了京,主子就一直不声不响的,任凭那些人在暗地里搞小动作。
他这个下属憋得都快不行了。
可算是熬出头了,看样子主子也受不了了吧?
风影只觉得满心里畅快,大步流星地出去办事了。
古若雅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外头上了黑影,屋内燃起了红烛。
晚晴服侍她在外头罩了一件大氅,又端来一杯温水喝下去,她才清醒过来。
看来这几日忙坏了,怎么就这么容易睡着?
她埋怨自己的同时,眼睛在屋子里四处寻找。她记得睡之前,那面具男明明就在这屋里的,怎么这会子不见了?走了么?
她有些好笑,觉得自己好没出息,这才几日啊,心里就有那个人了?
起身来到了门口,迎面一股凉风吹来,她觉得浑身舒服了不少,人也有了精神。
只是她发觉自己的小院子里有些不对劲,明明这里只有晚晴春意两个丫头,算是她三个人,什么时候又多了两个老婆子?
敢情是那面具男才弄来的?
还没待她问晚晴,那两个老婆子就走上前来,对着她躬身行礼,“见过王妃!”
古若雅抬眸仔细打量她们俩,穿戴不俗。
衣料名贵,首饰都是黄金宝石的,看样子不是府里的粗使婆子。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为何要在她院子里?
晚晴连忙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娘娘,是皇后娘娘派来的,说是照顾您的饮食起居!”
古若雅这才明白过来了,点头道:“有劳两位嬷嬷了。”
两个嬷嬷也不多话,退下去就各司其职去了。
古若雅只觉得好笑,弄得自己真跟个宝贝疙瘩似的。可是她这是假的好不好?万一到时候让皇后给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那面具男,想的这点子也太差了吧?
正愁着,那面具男已经从外头回来了,一身的月白长衫,黑色的缂丝腰带,越发衬托得人潇洒飘逸,如同谪仙。
要是没有那张面具,看上去还挺养眼!
古若雅歪着脑袋打量着那个越来越近的人,心里竟有一丝安稳。
上官玉成走近她,顺其自然地拉起了她的手,笑问:“怎么站在这儿?晚风凉得很,小心着凉!”
不容分说,拉着她就往屋里去。
一进屋,古若雅就急急地问他:“那两个老婆子是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就是皇后派来的两个人罢了。”上官玉成轻描淡写地说着,不忘握着她的手。
“可是,可是她们要是发现我没有怀孕怎么办?”古若雅有些抓狂,这欺骗皇后的罪名可不是好逃脱的啊。
“怕什么,迟早都要有的!”那厮依然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听得古若雅直想跳上去扇他两个嘴巴子。
谁跟他有啊?美得他!
晚饭时,两个宫里来的老嬷嬷取代了晚晴和春意的地位,站在古若雅身后给她夹菜布菜。
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王府里的饭菜不行,不适合孕妇吃。”“她们从宫里带来的膳食方子,专给王妃另做的。”
聒噪得古若雅耳朵都快起了茧子。
上官玉成也不理会,只管大口地就着菜吃着馒头。
古若雅心里气得要命:好啊,弄来两个老家伙烦我来了,你倒是清净了。
她低头看盘子里的菜时,都是些甜软的,也都是她不喜欢吃的。
她自来都是粗茶淡饭的,不喜那些味道浓重的。
而且为何这两个人专给她做这样的菜品?
联想到当时在太子府里的状况,她若有所思地盯了眼面前只管埋头吃饭的面具男。
桌子底下的那双脚也不安分起来,对着那双伸长的大脚就狠狠地踩了过去。
让你吃,让你吃!
只是让她哭笑不得的是,那厮,好似没有察觉一样,依然吃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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