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还是不能留他吃饭,这男人身高马大的,一顿饭怕不要把她好不容易背回来的东西给吃光啊。
她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来,有些尴尬地笑道:“天色不早了,这里又都是女人,就不虚留你了。而且这地方是王府,你还是赶快走吧。”
这是要赶他走了?
上官玉成不觉有些失落,头一次,他为自己当初没有在这里留下来过洞房之夜感到懊恼,多好的王妃啊,多么神奇的女子啊。
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明明是他的地盘儿,可是她却要赶他走!
不行,他不能也不想更不愿离开!
这么美好的女子,他哪里舍得啊?
他脸皮反正够厚,不怕挨骂,索性装了起来,“哎呀,我这肋巴条子疼死了,许是方才在外头被人给打了吧?”
一听他叫唤,古若雅就皱了皱眉头,心内不屑地想着:这还叫男人吗?比女人还麻烦。
可及至听到那几句话,她的脸就绿了,看样子今晚被这男人给赖上了,他说肋巴条子疼,这儿又没有先进的仪器设备,怎么能检测出来不疼呢?
没法反驳他的谎话,她就不能赶他走,人家可是救过自己两次的啊。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为自己买的吃食感到惋惜。
见晚晴和春意还在等她的示下,她只好吩咐两个人,“把买来的馒头热一热,再烧些米粥。按我叫你们的法子调一盘野菜来,再把刚买的牛肉切一盘。”
本来这些东西够她们三个人吃一顿了,可因为有了这个男人,她不得不忍痛多加一些分量。
说不得,她们三个只好少吃些了。
“你们还吃野菜?”上官玉成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古怪好笑的事儿一样。
“当然,总不能坐以待毙不是吗?”古若雅斜睨了这个男人一眼,心里厌烦地要命,这男人怎么是个大嘴巴,什么都要问一问啊。
上官玉成默默地点了点头,却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饭菜端上来,两个丫头见有男人在,不敢像往常那样和古若雅坐在一起吃饭。
古若雅就让她们摆了一张小几,单独给上官玉成一个人用,她们三个则挤在那张掉漆的桌子上。把饭菜也一分为二,看在他救了她两次的份上,分给了他一半。
上官玉成拿了一个白面馒头,轻轻地咬了一口,又加了一块子凉拌的野菜吃了,觉得也不是难以下咽。
就着米粥,他越吃越香,竟觉得自己日常吃的山珍海味还不如这些家常小菜合口。
他一面吃着一面赞不绝口:“难为你们怎么想来,这野菜竟也能吃出这个味道?”
一语未完,古若雅就凉凉地接道:“老兄,你这是偶尔为之,自然觉得可口,若是让你日日吃这些,你能吃得下吗?”
一句话,打哑了上官玉成。满肚子的话再也无法说出一句。
这个小丫头说得太对了,谁有好的吃愿意天天吃这些野菜根子啊?
他暗暗记着,等会儿回去的话,一定要好好地收拾柳侧妃一顿,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敢刁难克扣王妃?
不把王妃放在眼里,就是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夫妻本是一体,就要一致对外,管她是太子还是谁的人呢?
见这个男人埋着头一言不发地吃着,古若雅只觉得好笑,这男人好似一辈子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一样。
她这里不过是些简陋粗糙的饭菜,他竟然也吃得这么香,倒是挺好养的。
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好不好养的关她什么事儿,难道她想养他一辈子啊?
用过晚饭,这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
晚晴和春意两个丫头不由急了。她们两个也是刚来王府没有多久,没见过王爷长什么样,可听人说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他知道王妃这里有了男人,纵算他从不踏进这碧云轩一步,恐怕也容不下这样的事儿吧?
两个人只好频频朝古若雅使着眼色,谁知就让上官玉成给瞧见了。
他故意装作迷糊的样子问道:“两位姐姐这是怎么了?眼睛抽筋儿了吗?正好,你家主子可是个神医呢,让她给你们瞧瞧!”
晚晴和春意被他挤兑得无话可说,只好勉强笑道:“公子这么说可是折煞奴婢们了,奴婢们可算是个什么牌名儿上的人,敢劳动主子大驾?”
古若雅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听他们这一问一答,不由乐翻了天,不知道这男人是真傻还是充愣,竟能说出这么好玩的话来。
只是天确实不早,这男人绝不能留在这儿过夜。
救命之恩和过夜可是两码事儿,她没觉得自己有以身相许的必要。
于是,她吩咐两个丫头收拾桌碗,自己却坐在床上翻开了账本,认真地记着什么,不再搭理这男人一句。
直到她把这几天的盈利以及自己要配制什么药丸的事宜都写完了,抬起头来,那男人依然端坐在那儿。
你丫的,这是挟恩图报吗?
难道非要让她说出赶他的话来吗?
冷着一张脸,古若雅把账本子一摔,高声喊着春意:“给我打水,我要洗漱。”
上官玉成哪里看不出来人家的冷脸来,听她如此说,只好恋恋不舍地起身,说道:“打扰姑娘了,请姑娘早些安歇吧。”迈步就出了门。
古若雅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有些过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忙追了出来去看,却见那男人大摇大摆地朝院门走去。
她心里大急,暗骂了一声:这男人是疯了吗?这可是王府啊,看他那样子倒像是他家呢。
顾不得许多,古若雅上前一把扯了他的袖子,指着后墙上的那个洞,急道:“你不知道这是王府啊,出了这个院子去送死啊?还不快从这儿钻出去?”
上官玉成无辜地眨眨眼,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来。
他现在在这小丫头眼里可什么都不是啊,若真的就这么走了出去,她可不得吓死?
可是这么小的狗洞,他着实不想钻,见她急得快要跳脚,他索性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不嘛,我怕疼,不敢钻狗洞,就要从前门走!”
要命啊!古若雅双手一拍脑门,身子几乎没瘫软下去。
怎么就招来一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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