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下楼的。”
崔学增吓了一跳,大睁着眼瞪着他说:“你的意思是这是一桩谋杀案吗?我不明白,你的依据是什么?”
照海摇摇头说:“不,我手上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一点,这不过是我的推断。”
崔学增想了想继续说道:“你是怀疑他侄子齐鸣杀了他吗?毕竟齐顺是个孤老头子,齐利也死了。他有钱的媳妇也在三年前去世,唯一留下的既得利益者只有侄子齐鸣。但我还是要说,案发当晚八点半到十二点,齐鸣一直在游戏室打牌。”
照海点头说:“这个很有可能。但我还是感觉这桩案子有问题。你要知道,光丽说过。齐顺从来不吃布丁和牛排,可是那天,他竟然点了甜食?这一点很奇怪。一个人在死去前一天突然改变自己的习惯,这不对头。”
崔学增还是不明白照海的话,谋杀和习惯有关联吗?
照海死死地盯着那些报告喃喃着说:“齐顺不戴假牙,牙齿保养得很好,牙齿也很白。没有变色的痕迹。他是一个很注重养生的人。”
崔学增究竟还是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一脸的茫然。突然,照海抬起头,闷闷地说:“我要在这里再待几天。我要看看自己的脑子是不是犯病发神经了。”
无论照海要做什么,崔学增都要回警局工作了。他对照海说,随便调查。有什么结果在第一时间内通知他,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照海又坐在了上一次的餐桌旁。只不过这次招待他的不是光丽,而是一个叫艳芳的女孩。她告诉照海说光丽请假休息了。
此时才刚刚下午六点,店里的客人也不多。照海自然地和她聊起了和齐顺有关的话题。艳芳对齐顺的事情知道得不多,她最近才知道经常来店里的那个老头儿死了。除此外,她知道他每周二和周四都会来店里吃饭,风雨无阻。最后一次来店里的时候,他吃了黑莓苹果派和一份奶酪,还有一份胡椒牛排。她没想到那天晚上回家后他就摔死了。说完,她就去忙别的事了。
照海坐在位置上,一个人静静地用刀切着牛排。他心里暗想,又是牛排,甜点。一个从不吃这些东西的老头儿,他竟然轻易改变了几十年不变的老习惯。还有牙齿,牙齿也有问题。
第二天,在崔学增的电话介绍后,照海又去了一趟证物室。他很轻松就看到了齐顺的遗物。没什么特别的,旧袍子、还有那条脏兮兮的腰带。唯一一件可算得上是有用的线索是袍子口袋里有一张纸条。照海打开了纸条,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大叔叔:二叔那件事我没办好。他对您要去看他的事情毫无兴趣。他让我转告说往事已逝,不用再提。不过他已经病入膏肓,神志不清。我想他可能不行了,他都记不清您是谁。
毫无疑问,这张纸条是齐顺的侄子齐鸣写的。他要表达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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